“那啥意思啊翠云,嫌弃面拿少啦?”
李英夸张的表情让翠云感觉好笑。
“不少了,这不,包了好几顿饺子了。今天再包一顿还够,要是不够让大富买去呗,就是他懒得动,现在像个木头一样躺炕上半死不活的看着让人心烦。”
“诶呀行啊嫂子,你现在都敢讲究我哥了。”
翠云轻轻一笑。
“两口子整几句那不正常嘛!”
“真假的,你不怕我哥打你?”
“打我,打呗,谁敢打我,我就能死他!”
翠云狠呆呆的眼神吓了姐俩一跳。
“嫂子你说啥呢?能不能死的,你有这胆儿啊?诶呀你们两口子事我可管不着,他打人和发疯一样谁敢拉仗去。这营子人看着都躲远远的吧?”
“有没有胆儿,谁想试试那就试呗!这营子人,不是嫂子吹牛,看不见就算了。要是谁看见嫂子被人打了,她还能消停走出这个村子去?”
这姐俩一看,咋回事啊这是,张翠云平时敢这么说话?也不等翠云让了,懵噔的进屋了。
三人进了屋,大富正在炕上躺着呢,三天没下地干活了。问他咋的也不说,去卫生所也不去,总之就是一个字:丧。
看她兄弟这样,李英哭着腔就跑过去了。
“大富啊,你咋啦?听妈说你都好几天起不来炕了,这是烧坏啦是咋的?”
大富坐起身。迷迷糊糊的看着李英,满眼疲惫。
“姐你咋来了,还有红啊!都来了。”
“我咋不来?我们再不来你就死过去了知道不大富啊!没人疼的玩意啊!咋整这样啊。你到底咋的了,为啥不去医院呐?啊?是不是没人送你啊!”
“是啊哥,是不是没人送你去医院啊,正好我俩来了,送你赶紧去医院吧!”
“不去。”
就俩字,又躺着去了。
“你看,这咋回事啊到底,有啥毛病啊大富。”
再问大富也不吱声了,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房巴。
“翠云!咋回事啊到底,人都这样你也不管管,心咋这么狠呐!”
“你不知道啊姐,自打进门那天她就这样,你看她亲近咱们家里人谁了?也就二哥吧!谁知道咋回事。”
“啥意思啊红子,我跟你二哥不知道咋回事,咋的你觉得我俩有啥事啊?正好你大哥二哥都在家呢,咱说说呗!”
“你啥事都找我二哥,我二嫂子都不乐意了知道不。”
“是吗,丽枝不乐意了?不能吧,你在这等着,我把她俩喊来,我问问到底哪块不乐意。是不?省的哪个养汉的说闲话,这样你也省心了是不?”
李红一听气的脸又红又紫,里面还带点青!
“诶呀,问啥问啊嫂子,她那人啥样你还不知道?东一榔头,西一扫帚的,没个准话。”
“咋的,这话是丽枝说的啊?那我的问问她,凭的是啥。要是别人瞎传,我就拿这把剪子把她嘴两边给她剪开。
一直剪到腮帮子!到时候红子你给我抓着她,你就看着我剪,过过眼瘾!”
李红和李英傻了眼,听着这恶狠狠的话。在看着翠云拿着剪刀冷冷的看着他,一时间吓得打颤。
“翠云呐,你可别听小红胡咧咧,她你还不知道吗,两句话没个准性体。诶呀你拿剪子干啥,吓人到怪的!咱还是想个办法看看大富该咋着吧!”
李英吓得赶紧转移话题。
“是呗大姐,要不你想个啥办法,不然我看大富老躺炕上得生场病。”
“诶呀这咋整,大富你到底起不起来看病去,你看这样妈看着多难受啊!一会她就过来。”
巧了,正说着,老太太赵婉卿来了!大春搀扶着他,他媳妇宋丽枝在后面跟着,这会儿眼睛正来回洒摸呢,不知道在想啥。
大春的三兄弟李大成带着媳妇王秀香慢悠悠的走在最后,这是对儿新人,八七年十月一结的婚,家里这一套都是翠云给张罗的。
女方是长阜乡的民办教师。大成这孩子和别人还不一样,从小就爱鼓捣这个那个的,拆了装装了拆,就膈应上学。
好歹上了初一就毕业了。在家鼓捣了几年,托关系就去长阜乡农具厂上班了,这孩子也争气,刚干了四年就混上班长了,属实挺不容易的。
翠云家里的小推车,驴车,铁器玩意都是他打着制的。是个务实的人,两口子都二十六七岁,日子过正经甜呢。
这下老李家人除了小孩子都聚全了!
翠云赶紧出去迎接。
“妈你来了。”
“嫂子!”
三个人赶紧和翠云打招呼。
“诶呀嫂子你有福气啊,这大火没烧着房子,多幸运呐!”
“嗨,可别说了丽枝,差不点。快进屋吧。”
老太太跟翠云点点头,也没说话径直进屋了。
“妈你来了。”
老太太也没搭理小红,进屋到炕头看看小楠楠,楠楠正抱着手咿咿呀呀在那啃呢。
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太让翠云省心了,不哭不闹也不作,也不生毛病,可比云嘉小时候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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