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沟地少,再加上离乡里近点,混子就多,欺负人是一把好手,可新台子村的都是老农民。这要是上了头就容易下狠手,不知道轻重后果。
这场仗打到现在算是结了梁子了,肯定要整出个子丑卯酉来!这已经是斗殴了。对方人少,被打的够呛,就连四十多岁的认识的也挨了揍了,脸上红一把一把的,还有被大花挠的。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打,就这小子惹事,使劲削他!”
“哎呀我…人多欺负人少是不?”
大伙还算克制,没拿着棍棒上手,拳头把式的就抡上了。
大花胸前那俩玩意也不知道是谁摸了两把,两个大爪子印在那,看样子还捏了两下。
打打的,杨树沟领头的一看不行了,打不过!赶紧吆喝一声!
“别打了,快撤!”
“你们新台子村的人中,妈的今天豁出去跟你们玩命。”
撂下狠话,这帮人骑着二八就跑了!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完了。
“诶呀咋整啊,对面肯定又找人去了。”
“那咋整,等着呗,把全村的老爷们都喊出来。”
“陈皮子,都因为你,你还不嫌事大啊!一会都来了再打起来没准就得出人命,你担得起吗你,还在这狗仗人势作呢!”
三婶儿一直看着呢,劝也劝不了。
“那咋整啊三婶,卫大叔也没在家,今天派出所值班去了,要不报案吧!”
“报啥案呐,一会都给你们抓进去。”
“大奎,你赶紧去把你三叔找来去。你找找他去,不一定在家。”
这村子里排行老三的人挺多,说叫三叔的那肯定是李德水。
“对呀,我这就去。这事还得三叔摆平喽。”
过去了有那么一会,就见村子外面闪着光,吆喝着,气势汹汹的人就来了。黑压压的一堆人,也没骑自行车,手里头拿着镐头把,木头棍,就这么走着,呜闹喊叫的。
等到跟前儿,大伙一看,这家伙,人齐了。为啥,大家村头挨着村尾,都认识啊!正常这仗还能打起来?好多人家都是亲戚。
那太正常了,刘银枝娘家就是这的。不过那时候,除了有亲戚的来往来往,平时上山种地的时候接触一下,其他也没多少打交道的机会。
这不一大伙人对上面了,两边人有亲戚的说上话了。
“二姨夫,你咋过来啦?”
“过来看看热闹,不来不行啊,都来了都。”
“你咋也在这呢。”
“这不嘛,看电影闹起来了。”
“一会要是打起来你往后稍稍,别囫囵着你!”
都这样,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动真章的时候可不管这个,除了亲戚别打,别人可不惯着,你要是不动手,回村子还能混不?好歹也得咋呼两下,壮壮威,意思意思。真正打起来的,也就那么二三十人。
对面领头的大家伙都认识,杨树沟的书记赵国富。你说谁来不好,偏偏让这个人来,前面也讲过。
就是因为他和文英关系近,你来我往的走动了,被二蛋爸卫远德怀疑,文英才死的,不管怪不怪他,大家伙都恨上他了。
还没等赵国富开口,卫远德蹭就站出来了,这么多年没去找他,是因为当初也没抓住人家有事。但恨意这种东西分那个吗?
“卧槽尼玛的赵国富,你还敢来我们营子!老子整死你狗日的!”
谁能想到,卫远德直接出手啊?
冲过来一脚丫子就把赵国富踹个仰八叉,脑袋磕石头上,一下踹懵了,半天才站起来。
“哎你谁啊,咋没说话呢,上来就踹?”
“我草拟马,我卫远德,今天杂草的新仇旧恨的一起算了,我把命还给文英,咱俩一起死去。”
事情反转太快了,寻仇的成这边的了!这个卫远德当年逼死了文英,现在后悔了。把恨意全撒在赵国富身上了。
大家一听愣了,这事都知道啊。不过现在不是整这事得时候!不是来打仗的吗!咋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
赵国富是大队书记,本来想说说,说些场面话,找个场子就得了,万一整出了事,还不好交代。没想到和事佬一脚丫子差点被踹死。这会俩人扶着整后面去了。
“赵国富,我非杀了你。”
卫远德红着眼睛,流着眼泪,这恨的,旁边的人拽着他。
“草泥马的卫远德,你家文英是他妈你逼死的谁不知道,现在反过来赖到我大爷身上了,尼玛比你还踹他一脚,你就是个连老婆都敢杀的货!”
卫远德一听,得嘞,就你了,人疯了!
挣脱开就跑过去跟这小伙干起来了,人疯了不要命一样,人家能打过他吗,两嘴巴子扇的不省人事!
这场斗殴第一个晕过去的人出现了。这两嘴巴子抽的,夹着多少恨意,赵国富的侄子嘎一声,人休克了!
卫远德都冲对面去了,这会儿打懵俩了,这还行了?人群一骚动,人再一吵吵,两伙人往前一凑合,一下都紧张了。推推搡搡的两伙人就接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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