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好聚好散,可再聚也很难。
一转眼,王大庆在翠云家待了许多时日,身体也日渐康复。拄着拐走也比以前利索多了,实在没有理由在这继续养下去!
天天让翠云照顾着,甚至还推了一次活。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今天一大早,王大庆收拾好东西,翠云带着他离开了新台子村。
十多个人把他送到村子口。
这里山水好,人更美。务实肯干又有担当,王大庆十分不舍,在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就连天天对他风言风语的大花,今天看着也特殊的别致。
“瞅啥王大庆,要走了还惦记姐前面儿这俩玩意呢?要不你把我带去,我去葫芦岛伺候你,我再把钱给汉子拿回来,一举三得这多好!”
“哈哈,拉倒吧大花,那你得啥啦?”
“准是看出来比卫远华有劲呗!”
陈皮子见缝插针,一点也不放过怼大花的机会。
“得了吧嫂子,我可没福消受。还想多活两年呢!”
“哈哈,看见没?老爷们这玩意就是靠不住,翠云,你可的长点心呐!”
“行了你们可别逗了,王大庆,没别的说的,我可赶车了!”
一时间气氛沉了下来。王大庆环顾了一周,望着远处的大松树山,心里突然产生一股豪气。
“大伙儿,一定等我王大庆再回来!到时候咱把酒言欢,一起发家致富!架!”
毛驴儿翘起尾巴,加速向柳城火车站赶去。
“还别说,这家伙有点老爷们样。走这一趟新台子,他肯定没白来!”
“咋的,大奎?白捡个媳妇呗?还不一定咋样呢!这人呐,一但分开了,心也就落下来了。”
“嫂子,这可不一定,有些人天生就是个情种,离得越远,心越热。”
“拉倒吧,那不是情种那是贱!”
……
二人赶这驴车一句无语,当初车祸那条痕迹还在。到了车站,翠云停好驴车,在候车室门口,俩人分别。
二目相识,俩人都有些许伤感,不过成年人的情感更偏向现实。未来不知如何,心哪敢有所触动?
“走,进去吧?还让我架着你啊?老娘可是伺候够了。这两千块钱可没白花你的。”
“嘿嘿。”
王大庆尴尬的挠挠头。
“瞅你说的,这事还过不去了呗!”
“别介,这事咱可得说清楚了。踏进这个门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咱别想着谁欠谁的。我只想过好眼吧前儿的日子,不幻想将来是啥样,省的糟心。”
翠云耸了耸肩,挤了挤眼睛看向了别处。
“翠云,你放心,等我一到家就琢磨那些事,争取早点把事办妥。”
“你呀,消停养病吧,身上有病可以治,心里要是苦了,可没人宽慰的了你!你不进去,我走了,再见!”
翠云转身就要离开。
“翠云!”
王大庆扔了拐,向前扑了一步,把翠云搂进怀里!翠云推了两把,这个人沉的像个磨盘。
“翠云,翠云!”
王大庆手掌穿过她的头发,认真的记着她的味道,眼泪滴到翠云的额头上。
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看着这一幕。好多人挡着眼睛不敢看,好像会扎了心一般。
十多年了!翠云都忘了被男人拥在怀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沉寂了多年的少女心此刻还是躁动了起来。
这个被压抑着人性,为生活努力奔波的女人,又一次感受到了雄性的包容。
过了好久。
“翠云,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王大庆郑重说道。
“别太为难自己。去吧,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翠云拿起拐杖递给他,拍了拍王大庆的臂膀,转身离开了!
王大庆回味着翠云身上的味道,久久没回过神来!
潇洒一些,分别时会好过一点。
翠云赶着驴车走在市中心。有些怅然,看着茫茫的白人人流,她突然想起了许多关于万元户的传说。这些无一不是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而发了家。
翠云的思想被打开了一扇窗,眼前这座三层的蓝天百货大楼,离自己好像也不远了。
“架!”
回家!
到了家里,接回楠楠,待了小半天总感觉差点啥!对了!翠云一拍大腿,推着婴儿车,把王大庆穿过的衣服,都扔进了河沟。这是李大富的遗物。这个人在她心里,已经死了!
“哎?翠云,烧啥玩意呢?李大富的衣服啊?”
果然最懂翠云还是大花。
“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啧啧,心真狠。”
病怏怏的卫远华贱兮兮的插了句嘴。
“滚犊子!回屋趴炕去!”
远华溜溜的走了。
“大花,你家远华咋回事,老是病怏怏的,别再有啥毛病,赶紧去检查看看吧!”
“谁知道了,踹他他都不去!心疼那两个逼子儿,唉,老百姓就这样,就怕去那地方。”
大花有点发愁。俩人都小半年没运动过了。那玩意就跟个棉花棒一样,一点就着,一碰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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