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之口”的三人没有废话,战斗在拉普兰德动身的瞬间已然爆发。
她如同白色的风暴,直接卷向其中两人,双剑划出狂野的弧线,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瞬间密集成片。
但那两人显然也非庸手,配合默契,一攻一守,源石技艺的光晕在他们武器上闪烁,带着致命的效率,死死缠住了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她虽然勇猛,但在两人精妙的合击下,一时间竟也无法迅速取胜,只能陷入激烈的缠斗。
而我的对手,是剩下的那个“巨狼之口”。
他戴着白色面具,眼神如同冰封的湖泊,没有任何情绪。
他手中是一把造型奇特带有放血槽的短矛,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次刺击都直奔要害。
对此我知道,硬拼我毫无胜算,不过我有我的优势。
而我的优势在于我的“异常”。
第一次交锋,短矛轻易地穿透了我的格挡,刺穿了我的肺叶。
剧痛和窒息感传来,我踉跄后退。
对方眼神则毫无波动,如同拆卸一个零件般冷静。
但下一秒,他面具下的眉头似乎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因为本该失去行动能力的我,却在急促呼吸了几口后,眼神重新聚焦,仿佛那贯穿伤只是错觉。
“异常”让致命伤变得无效,但战斗中的疼痛和创伤是实时的。
我再次扑上,不再试图格挡,而是利用“偏折”带来的模糊预感,进行最小幅度的闪避,同时用短刀进行近乎同归于尽的抢攻。
我的打法毫无章法,纯粹是街头斗殴般的狠辣。
短矛再次划过我的大腿,带起一蓬血花。
我闷哼一声,但却借着前冲的势头,用头槌狠狠撞向他的面门!
他显然没料到这种打法,仓促后仰,面具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响。
“疯子!”他第一次开口,声音透过面具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对此没有回答,只是喘息着,感受着腿上的伤口在无数“重置”后带来的能力下飞速愈合带来的麻痒。
我的细胞活性远超常人,能量消耗更低,再生速度更快,这让我的续航能力成了一个无解的谜题。
我就像一块粘稠的、不断自我修复的狗皮膏药,死死地黏住了他。
他对此则加快了攻势,短矛化作一道道残影。
我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腹部、肩膀、肋骨,甚至是头……每一次受伤都带来真实的痛楚。
但每一次,我都会在几秒内恢复大部分行动力,并再次如同跗骨之蛆般缠上去。
我的“偏折”能力让我避开了所有真正的致命点,但那些非致命的创伤累积起来,也足以让普通人休克。
而我的战术很简单——耗。
那就是用我无数次死亡换来的诡异恢复力,耗干他的体力,耗光他的耐心。
而对方显然被我这种打法恶心到了。
他的动作开始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他的攻击虽然依旧凌厉,但少了几分最初的绝对冷静,多了几分想要尽快解决我的狠厉。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大的对手,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眼神还越来越亮。
因为那是在无数次痛苦中磨砺出对自身“异常”的绝对认知和利用。
另一边,拉普兰德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她以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伤口为代价,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剑削断了其中一人的手腕。
随即如同狂狼般扑上,不顾另一人刺向她肋部的攻击,硬生生用身体卡住对方的武器,将剑刃送入了第一个敌人的心脏!
解决掉一个,她的压力骤减,但伤势也影响了她的动作。
与剩下那名“巨狼之口”的战斗更加惨烈,双方都以伤换伤,鲜血染红了她的外套。
而我这边,也到了极限。
连续的“死亡”和再生对我精神的消耗是巨大的,“偏折”的感应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在一次闪避不及后,短矛贯穿了我的腹部,将我死死钉在了一截断墙上。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我眼前发黑,几乎连短刀都握不住。
我能感觉到生命力和体力正在飞速流逝,重置能力在修复,但速度似乎跟不上破坏的速度了。
我挣扎着,却无法挣脱。
那名“巨狼之口”成员显然也消耗巨大,呼吸变得粗重,他拔出短矛,准备给我最后一击。
“该结束了,怪物。”他举起了短矛,这次直接对准了我的天灵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染血的白影如同炮弹般从侧面撞来!是拉普兰德!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但眼神中的狂怒如同实质的火焰!
她利用解决掉最后一个对手的瞬间,冲了过来,双剑交错,如同剪刀般绞向那名“巨狼之口”的脖颈!
那人对此反应极快,放弃了对我的攻击,回矛格挡。
但拉普兰德这一击,力量与速度都提升到了极致!
“死!”
剑光闪过,一颗戴着白色面具的头颅飞起,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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