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顾老爷子一眼,气势汹汹地拉着比自己高一头半的顾砚舟,直接冲到了院子里。
在一堆柴火棍里选了好一会儿,挑了一根最粗的,放在手里掂了掂。
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儿,白皙里透着红润,一笑一颦都带着青春幼态的娇憨。
偏眼睛里闪着怒火,一副要打黑架的样子。
奶凶奶凶的。
顾砚舟差点没忍住,险些笑了出来。
顾明华早就听到汽车的声音和院子里的动静。
刚刚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上次把他打到跪地求饶的肌肉男小张。
他噌地一下子缩了回去,关上屋子的门,死活不肯打开。
许安妮一手拿着柴火棍,一手搂着顾砚舟的胳膊,明晃晃的大姐头罩着你的即视感。
“小张,小吴,把那个畜生给我拖出来。
本小姐今天要大开杀戒!”
“是,大小姐。”
顾明华听到这句更加不敢开门,用破柜子、破沙发,把屋门挡得死死的。
可惜小张、小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一会儿,鬼哭狼嚎的顾明华就被两个人架着,拖了出来。
顾明华见了许安妮,又气又怒又怂。
“你怎么又来我们家?
你还搂着我侄子,你……你给钱了吗?”
啪!
许安妮一巴掌扇了过去。
打完人之后,还抬起白嫩的小手,吹了吹自己的掌心。
搂住顾砚舟的腰,偷偷瞥了他一眼。
本小姐来给你撑腰了,感动不?
转而,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看着地上的顾明华。
“本小姐能看上他,是他的荣幸,还敢跟老娘要钱?”
顾砚舟被她的小爪子挠在腰上,心中原本又酥又麻。
待听到她的话,好像突然被雷劈了,一脸黑线。
蠢蛋小公主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偏许安妮娇媚地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说,该不该要钱?”
顾砚舟赶紧收起心里的小九九,用力摇了摇头。
许安妮笑了,抬起腿,一脚踩在顾明华的肩膀上。
“看见了没?
他愿意让我搂着。
他不要钱!”
顾砚舟轻轻抚了下额头。
行吧,小公主的嘴就是这么的出乎意料。
顾明华挣扎着耸了耸肩。
“这光天化日的,你敢拿棍子打我?”
许安妮故意歪着嘴角,笑得看起来有些邪恶的样子。
“你一个畜生都敢打人,我为什么不敢?”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顾砚舟嘴角上的伤,瞥着顾明华。
“是你打的吧?”
顾明华明明已经吓得不行,却依然嘴硬。
“我是他大伯父,我养了他这么多年,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而且他明明说了,参加数学竞赛有奖金拿,家里正指着这笔钱过日子呢。
结果,他说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他吃了这么多年白饭,能养家时不养家,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顾明泽生的野种,一生下来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做长辈的教训教训他,那是天经地义!”
听到父亲的名字,原本轻松看戏的顾砚舟,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许安妮一棍子打到了顾明华的背上。
“你说谁是野种?
有胆子再说一遍!”
“哎呀,别打了!”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我说了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
这么过日子,我们早就习惯了。
你一个外人,过来瞎掺和什么?”
“习!惯!了!”
许安妮一字一顿地念了一遍,转过头,目光冷冷地扫过顾老爷子。
“是你们习惯了,不是顾砚舟习惯了!
你个不要脸的老登!
眼睁睁地看着你孙子受苦、受伤,还能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喝水喝茶。
拳头不打到你身上,你就不觉得疼是不是?
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我真想把你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再问你习不习惯!”
顾老爷子气得向后退了半步,指着许安妮愤怒地想要说什么,却怎么都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
趴在地上的顾明华,似乎因为顾老爷子的话,再次硬气起来。
“我爸说的对!
我们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我们自己家人都觉得挺好的。
你在这儿瞎张罗什么?”
“你们家人都觉得挺好?”
许安妮咬牙切齿地重复了这一句,紧接着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们家人都觉得挺好,我觉得我来收拾你们也挺好。
你打我们阿砚打习惯了,今天我也让你习惯习惯他的习惯!”
顾老爷子又咳嗽了几声。
“你个死丫头!
你粗鲁,你不敬长辈。
你要是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我这条老命!”
说完前仰后合,一个劲儿地剧烈咳嗽,好像马上就要死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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