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东京湾,风跟刀子似的刮脸。早田进次郎蹲在防波堤上,机械臂往袖子里缩了缩,合金纹路泛着淡红——不是冷的,是紧张的。七羽的白色帆布鞋在他旁边晃,手里攥着个保温杯,蒸汽顺着杯口往上冒,把她的刘海都熏得卷起来。
“你说日出会从哪个方向冒出来?”七羽指着灰蒙蒙的海面,“我姑姑说东京湾的日出带点粉,像草莓味的,比游乐园的灯光秀好看。”
进次郎盯着海面,眼睛却瞟着远处的填海工地,铁皮棚子在风里“哐当”响,像只喘粗气的老狗。“应该……就在那儿吧。”他含糊着应,机械臂悄悄摸向身后的震荡刃——诸星弹的消息说,工地底下有活金属信号,跟罐头厂的触须一个频率。
“你咋老往后看?”七羽突然戳他的胳膊,指尖碰在合金纹路上,烫得她“呀”了一声,“你这袖子里藏啥了?跟热水袋似的。”
“没……没啥。”进次郎猛地缩回手,差点把保温杯碰倒,“张师傅给的暖宝宝,说海边风大,怕我冻着——他老人家就爱瞎操心。”
远处的摩托车引擎“突突”响,诸星弹的赛文加特装甲骑着车冲过来,黑风衣被风吹得像面旗。他在防波堤前急刹车,头镖在掌心转了圈:“矢的猛和乡秀树在工地后面,说铁皮棚子底下有个洞,活金属的信号从那儿冒出来的。”
“知道了。”进次郎站起来,拍了拍七羽的肩膀,“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买瓶热可可,张师傅说那边的自动贩卖机有草莓味的。”
“我跟你一起去!”七羽拎起保温杯就跟,“我姑姑说不能让男生一个人跑腿,显得我多懒似的。”
进次郎心里咯噔一下,机械臂的红光爬得更快了。诸星弹突然往旁边拐,头镖“嗖”地飞出去,银紫色光带劈向路边的杂草,惊起几只海鸟。“那边有野狗,”他面无表情地说,“七羽,你怕狗不?”
“怕!”七羽往后缩了缩,抓住进次郎的袖子,“我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追过三条街,现在听见狗叫都腿软。”
“那你在这儿等着,”进次郎赶紧推她,“我快去快回,保证比日出还快。”
看着七羽乖乖蹲回防波堤,进次郎拽着诸星弹往工地跑,机械臂的震荡刃“嗡”地弹出:“操,你咋知道她怕狗?”
“猜的。”赛文加特装甲的头镖已经拆成零件,往棚子底下探,“矢的猛的炮架在棚子后面,乡秀树的盾撑着呢,你等下用震荡刃劈洞,我头镖跟进,别让活金属跑了——上次在罐头厂,你慢了半秒,让触须钻地缝里了。”
工地的铁皮棚子底下果然有个洞,黑黢黢的像口井,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股铁锈和腥臭味。矢的猛的粒子炮架在旁边的沙堆上,炮口对着洞口,消音器上还沾着沙粒:“来了?乡秀树的盾已经罩住洞口了,活金属就在底下两米,跟条大蚯蚓似的,正往深处钻。”
乡秀树的蓝色能量盾铺在地上,像块透明的塑料布盖着洞口,边缘在微微发抖:“这玩意儿比罐头厂的粗三倍,刚才试了下,短刀插进去跟挠痒似的。进次郎,你的震荡刃调高频,劈它的关节——张师傅说活金属的关节是软肋,跟你机械臂的轴承一个德行,不经造。”
进次郎的机械臂按住洞口边缘,合金纹路的红光顺着地面爬,跟洞里的活金属对上了频率。“操,这玩意儿在哼唧。”他能感觉到触须在底下扭动,震得沙粒都在跳,“诸星弹,准备好没?”
银紫色光带突然缠上震荡刃,头镖的零件在刃口转得飞快:“数到三——一、二……”
“等下!”七羽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她举着保温杯站在沙堆旁,眼睛瞪得溜圆,“你们在干啥?这洞底下有啥?”
进次郎的手僵在半空,震荡刃差点掉洞里。矢的猛赶紧把粒子炮往沙堆里埋:“呃……社团活动,挖化石呢,张师傅说这底下有海星化石,比游乐园的模型还稀罕。”
“挖化石用得着发光的刀子?”七羽往前走了两步,盯着进次郎的机械臂,“你的胳膊……是不是跟仓库里的‘模型’有关?上次在游乐园,你也是这样,胳膊发烫,还不让我碰。”
洞里的活金属突然“嗡”地一声,震得棚子都在晃,沙粒“哗哗”往下掉。乡秀树的护盾“咔嚓”裂开道缝:“没时间解释了!它要钻透护盾了!”
进次郎的震荡刃突然爆发出红光,高频震动带起的沙粒在半空转成个圈。“七羽,闭眼!”他吼了一声,机械臂猛地往下劈——红光顺着洞口扎进去,跟活金属撞在一起,炸开的黑汁溅得满地都是。
诸星弹的头镖紧跟着钻进去,银紫色光带在洞里搅了圈,活金属的扭动突然停了,只留下“滋滋”的响声,像被踩灭的烟头。
七羽慢慢睁开眼,看着满地的黑汁和进次郎发红的机械臂,突然笑了:“原来你不是在瞎混啊。”
进次郎的脸瞬间红透,机械臂往身后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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