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积金提取业务以惊人的速度铺开,我们三人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高强度、高密度的合作,巨额现金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以及我们隐秘的“共谋感”,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紧密,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超越普通合作伙伴的、夹杂着利益捆绑与情感吸引的、微妙而危险的张力。
这种张力,在舒然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也最让我心惊。而与此同时,知秋那份更为直接、炽热的情感,也如同暗夜中的篝火,既温暖耀眼,又潜藏着灼伤的风险。
事情源于一个周五的下午。我们刚送走一位客户,正在VIP室里整理资料。舒然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走到窗边接听。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们还是能隐约听到几句。
“不去……没空……不合适……”
挂了电话,她走回来,脸色有些冷淡。知秋随口问了句:“谁呀?听着像有事?”
舒然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说:“一个客户,姓赵,上次来办提取的那个。他们同学聚会,非想让我……假装是他女朋友,去给他撑撑场面。”她说“假装”两个字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嚯!”知秋立刻来了精神,笑着打趣,但她的目光却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试探,“可以啊舒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来上次办理业务是假,看上我们舒然大美人才是真!怎么样,去不去?没准是个金龟婿呢!”她这话看似对舒然说,却更像是在敲打和观察我的反应。
舒然抬起眼,目光同样飞快地掠过我,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紧张和期待,像是在等待我的表态,随即垂下眼帘,继续整理手中的合同,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不去。无聊。”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但就在她抬眼看向我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某种复杂难言的情绪。那不是被骚扰的厌烦,也不是单纯的觉得无聊,那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种渴望得到我某种默许或认同的期待。 那眼神像一根极细的羽毛,轻轻搔过我的心,带来一阵微麻的悸动。我立刻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电脑屏幕上的数据,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嗯,这种场合是不太合适,容易引起误会,拒绝了也好。”
舒然没再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但我能感觉到,她周身那股清冷的气息,似乎柔和了那么一瞬。而一旁的知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眼神在我和舒然之间流转了一下,带着一种了然和些许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爽朗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试探从未发生。
从那以后,我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舒然看我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了。 它不再仅仅是合作伙伴间的信任与认可,那清冷的眼底深处,开始燃起一簇幽微而炽烈的火苗。当她以为我没注意时,那目光会长时间地、专注地停留在我的侧脸或背影上,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当她与我讨论问题时,身体会不自觉地微微前倾,那股清冽的宝格丽白茶的香气便会幽幽地飘过来,不像知秋的白桃乌龙那般甜美诱人,却自带一种独特的、令人心静的书卷气,这香气仿佛成了她无声的语言,诉说着她内心的暗涌,反而更让人心猿意马。
然而,她不像知秋。知秋的情感是明媚的、外放的、带着侵略性的。她会直接挽住我的胳膊,会用带着钩子的眼神看我,会半真半假地说着撩拨的话。她的爱意像盛夏的阳光,热烈、直接,恨不得将所有的温暖都倾注在你身上,让你无处躲藏,也让你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渴望。 她的热情像阳光,直接、热烈,也相对容易应对,我可以同样用玩笑的方式挡回去。可舒然不同。她的情感是内敛的、含蓄的,像深潭下的暗流,表面平静无波,水下却汹涌澎湃。她从不越雷池一步,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言语也始终保持着分寸感。但正是这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克制,以及那偶尔泄露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情愫,才更具杀伤力,更让人心痒难耐。如果说知秋的爱是燃烧的火焰,那么舒然的情,就是无声渗透的水流,不知不觉间,已浸透心扉。
我们三个人几乎天天形影不离。白天在售楼处VIP室或茶馆包间里见客户,晚上经常一起吃饭,核对账目,规划第二天的工作。在这种高浓度的相处中,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魅力惊人的美女,如同两团不同性质的火焰,时时刻刻炙烤着我的理智防线。
有一次,午后刚送走一波客户,我们三人在VIP室里短暂休息。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知秋嚷嚷着累了,直接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舒然则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也微微后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鼻息轻缓。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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