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犯下的战争罪行足以死刑,这早在她下令炮击演播楼时就已定性,可如果对这样形象的战犯进行当众绞刑,或许会对救国军的声誉造成很大影响……
(11月29日,写于市中心)
[统一历0年12月5日,距离第三次以太灾变爆发还有209天]
在最后的决战兵器“神明吞噬者”崩溃之后,国会大厦和黑玉宫被相继占领,驻守在帝国本土的黑希斯塔尼亚帝国残部宣告无条件投降。
仍在苦苦支撑的帝国军开始大规模投降,甚至还有“管理战俘营的帝国军向战俘营中的军官战俘投降”的滑稽案例,战俘多到无法处理过来完。
尤其是在帝都北部集中起来的第12集团军,他们未能解帝都之围,收到投降指令之后选择向尤恩投降
失去黑树提供的大量食物资源后,提供给军队的补给都只是勉强满足,这些战俘的伙食更无法解决。既然温饱无法满足,那么医疗保障就更加免谈。
尤恩对此给出了一个超乎预料的建议:将投降的帝国军不视为战俘,而是选择故意不接受他们的投降,视为“缴械敌军”。
按照尤恩的说法,他认为“原帝国人的民心应当全部归于救国军才对”,那些打算死战到底的帝国残部并非是有多么爱国、忠诚、尽职尽责,不过是因为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使得无论任何一方的军队俘虏他们之后都要依法判处他们死刑所以才会选择无差别地反抗。
如果不接受投降,将他们仍视为“敌军”的话,国际的战俘法案就可以不再适用,这些战俘就不需要提供多余的物资,而是放任他们在荒原上自生自灭。
爱尔温对此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很难想象您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方案,尤恩-赫斯特元帅,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方案。军人的荣誉感来自于其系统性和规范性,命令大于一切,规则至高无上。
我们选择了遵守这些规则与纪律,那么这些纪律对我们而言就是神圣的。您现在又用这种拙劣的戏法愚弄身为希斯塔尼亚人的同胞,这是不可原谅的。
再说了,帝国军的军队内部也有很多无辜者——在帝都里我们就见识到了那些狂热的少年兵,他们只是被蛊惑了而已,他们需要的是思想改造而不是直接一死了之。就这样放任他们在荒原上活活饿死是完全不负责的行为。
更何况,这些也都是希斯塔尼亚人,我们的同胞,也许其中就有我军士兵的亲人、友人。
如此恶劣的决策会对我军的士气会产生严重的打击,甚至引起民心的动摇。缓慢的饿死要比枪毙更加恶劣,甚至还不如直接将他们全部处决……
(12月5日,记于对战俘处理方案的异议报告中)
尤恩用急电向爱尔温迅速回应了此事:
事实上你说得有些出入,我军不是对他们什么服务都不提供——火化服务是免费而又必要的,毕竟尸体堆积太多不加处理容易产生瘟疫。
但,他妈的,你说得对,他们要死就赶紧死吧。
(12月5日,记于对爱尔温的回复电报)
做出这种烦躁的回应是合理的,毕竟当时的尤恩还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由于帝国是向救国军单方面投降的,所以合众国和联盟国同时对他发起了谴责。
两边的外交官都指责其举动是在“与黑希斯塔尼亚帝国勾结,包庇战犯”,妨碍战后的势力划分。
他在试图解决国际纠纷的情况下抽空对爱尔温做出了回复,所以烦躁是必然的……
可即便是这样,难以想象尤恩在字数向来越短越好的急电中专门浪费字数打出一个粗鄙之词时究竟是怎么个心态。
后世的学者有人这么认为:尤恩这样残暴对待这些战俘,其实是“表忠心之举”,以此与帝国划清界限,有意向国际社会展示自己对抗帝国的决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也多少有点“孩童般的天真与残忍”了。
联盟国和合众国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去跟救国军斤斤计较,只是尤恩要求希斯塔尼亚在战后仍然保持独立自主,享有战胜国待遇,不能被任何国家驻军这些条款触动了他们的蛋糕而已。
[统一历0年12月16日,距离第三次以太灾变爆发还有198天]
尤恩对战俘实行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原本缴械了的帝国军内部一片哗然。
帝都北部的维森市驻扎着大量原帝国军,以及弗拉梅尔所率领的“罗斯诺夫人民军”——也就是那帮罗奸部队。
在得知帝国战局失势,这座靠山已然不再牢靠之后,弗拉梅尔立刻变脸,带领部队发动起义,倒戈攻向帝国军。这件事情称作“第一次维森起义”。
人民军想要以此谋求合众国一方的支持,从而不被联盟国引渡回国后当成叛徒公开绞死。
可是,合众国一方表示暂时不会与联盟国撕破脸皮,即使他们向自己投降,之后依然会把他们引渡回罗斯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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