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花……” 这个名字毫无预兆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带着熟悉的温暖。
她想起小时候,姐姐沈月曾在花园里指着一株银白的花对她说:“星星,这是星野花,生于执念,盛于牺牲,它会保护最重要的人。” 当时她以为只是姐姐编的故事,可现在才知道,那是刻在血脉里的记忆。
外面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红色的灯光在走廊里闪烁,脚步纷乱的声音越来越近。
“B 区地牢有异常!请求支援!” 对讲机里传来士兵的嘶吼。
“地下有东西在动!不是越狱,是植物!”
“快封锁所有出口!让爆破组过来!”
混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星却感到一阵奇异的平静。她缓缓抬起手,凝视着掌心 —— 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道浅浅的莲花纹,纹路里泛着淡金的光芒,像是某种传承的烙印。
她想起三天前被押进来时,狱警搜走了她随身携带的琴盒,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盒盖内侧刻着一朵莲花,当时她还觉得奇怪,现在才明白,那是家族的印记。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星野村,一间破旧的木屋亮起了灯。
沈星的祖母沈兰芝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枚干枯的种子。种子呈五角星状,表皮布满银纹,是她保存了三十年的星野花种。此刻,种子突然微微发烫,银纹在灯光下亮起,像活过来一样。
“终于…… 醒了。” 沈兰芝的声音带着颤抖,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晚丫头,你等了一百年的人,终于回来了。”
她想起年轻时,母亲曾对她说:“我们沈家的女人,都是星野花的守护者,每一代都有一个人会觉醒阳印,找到阴印的持有者,一起守护镜湖的平衡。” 当时她不懂,直到女儿(沈星的母亲)为了保护沈星和沈月牺牲,她才明白这份责任的重量。
城市另一端的古董店里,阁楼的铜镜突然发出 “嗡鸣” 声。
蒙尘的镜面被震得落下灰尘,泛起层层涟漪。镜中映出的不再是阁楼的景象,而是一片幽深的湖泊 —— 湖底沉着一面古朴的铜镜,周围漂浮着无数张模糊的面孔,每个人都在无声呐喊,像是被困在水里的灵魂。
其中一张脸渐渐清晰,是已经 “死亡” 三年的林鹤。他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脸上还沾着星野花的汁液,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苏晚。”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画面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星纹,在镜中央缓缓旋转。
【回忆插叙?七日前?法庭】
“哗啦 ——”
镁光灯的强光打在沈星脸上,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记者们的提问声像蜂群一样涌来,话筒几乎要递到她的嘴边。她穿着囚服,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前,站在被告席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只觉得一阵恍惚。
案件代号 “星火案”,指控她策划了对高氏集团核心实验室的爆炸袭击,造成十七人死亡,其中包括高宇的父亲高振海。
公诉人站在法庭中央,手里举着厚厚的证据册,声音洪亮:“被告人沈星,于本月三日凌晨两点,潜入高氏集团地下实验室,使用自制炸药引发爆炸。监控录像显示,她曾多次在实验室附近徘徊;手机通讯记录证实,她与境外反科技组织‘破晓’频繁联络;现场提取的炸药残片上,清晰留有她的指纹!”
大屏幕上播放着监控画面:沈星穿着黑色连帽衫,低着头走进实验室大楼,动作迅速得像个惯犯。接着是通讯记录的截图,她的手机号与 “破晓” 组织的号码通话次数超过五十次。最后是指纹鉴定报告,红色的指纹图案与她的完全重合。
“证据确凿,” 公诉人合上证据册,“请求法庭判处被告人沈星无期徒刑。”
旁听席上响起哗然声,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沈星站在原地,神情冷静得近乎冷漠。她没有辩解,不是默认,而是知道辩解无用 —— 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从监控到通讯记录,再到指纹,每一个环节都被精心设计过。
只有她知道,七日前的那个晚上,她为什么会去实验室。
那天下午,她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一句话:“高振海在实验室用活人培育星核容器,实验对象是沈月,今晚三点,实验室会进行最终实验,错过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沈月失踪了五年,她找了五年,从不敢放弃。看到短信时,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抓起外套就往实验室赶。
实验室建在地下三层,她撬开通风管道,爬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核心区域。推开门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巨大的玻璃舱悬浮在半空中,里面泡着淡绿色的液体,沈月的身体在液体里悬浮着,全身覆盖着银色的星斑,从锁骨蔓延到脚踝。数十根透明的导管插在她的身体里,连接着旁边的仪器,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最让她心惊的是,沈月的心脏位置,嵌着一朵尚未开放的银色花朵,花瓣紧紧闭合,像一颗凝固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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