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
“刚才解扣子的时候我看你手指头灵活得能去天桥底下变戏法。这会儿就不行了?间歇性半身不遂?”
池骋神色不动,指尖轻点着纱布边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抬手会牵动背阔肌,进而挤压肋间神经,最后导致心肺功能受损。你要是想看我晕在这一平米的浴室里,我不介意自己动手。”
说着,他作势就要去拿花洒,动作慢得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眉心适时地皱起,那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停停停!打住!”
吴所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感觉自己像是个被碰瓷的老实人。
“洗!我给你洗!只要你不死在我这儿,把你搓掉一层皮都行!”
他一脚踹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把那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塑料盆踢到角落里。
“进来。丑话说前头,这热水器年纪比我都大,要是水温不稳定烫着你,那属于不可抗力,不许扣钱。”
池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迈着长腿挤进了狭小的淋浴间。
这地方实在是太小了。
平时吴所畏一个人洗都觉得转不开身,现在塞进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空间瞬间逼仄到了极点。
池骋一进来,肩膀几乎就贴着两边的墙砖,属于雄性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在潮湿狭窄的空间里炸开,哪怕还隔着衣服,吴所畏都觉得压迫感十足。
“转身,背过去。”
吴所畏抓起花洒,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洗车工。
池骋没动,目光沉沉地盯着吴所畏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
“前面也得洗。”
“哪那么多废话!先洗后背!”
吴所畏粗暴地把池骋转了个身,打开水龙头。
老旧热水器发出一阵像是拖拉机启动的轰鸣,十几秒后,一股忽冷忽热的水流终于喷了出来。
温热的水打湿了纱布周围的皮肤,顺着池骋紧实的背部肌肉线条蜿蜒而下,流过腰窝,没入西裤边缘。
吴所畏挤了一坨平时九块九包邮买的沐浴露,在手心搓出廉价的柠檬味泡沫,啪的一声糊在池骋后背上。
“力度怎么样?池大爷?”
吴所畏下手极黑,与其说是搓澡,不如说是搓泥,恨不得给池骋搓下一层皮来。
“还可以。”
池骋微微仰头,不仅没喊疼,反而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带着些许鼻音的闷哼,“再往下点。”
这一声哼得吴所畏手一抖,差点把花洒给扔了。
这货属M的吗?这么用力还爽?
“往下?”
吴所畏咬着牙,手掌顺着脊椎线往下滑,触碰到那截劲瘦有力的后腰时,指尖像是被烫了一下。
池骋的皮肤很热,完全不像是在寒风里吹过的温度,简直就是个人形火炉。
“行了,前面你自己擦擦。”
吴所畏感觉这狭窄空间里的氧气有点不够用,脸颊燥得慌,“前面不用抬胳膊,别跟我装。”
池骋转过身,面对着吴所畏。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吴所畏甚至能数清池骋睫毛的根数,还有水珠顺着他高挺鼻梁滑落的轨迹。
“吴所畏。”
池骋低头看着他,声音沙哑,混杂着水声,听起来格外性感,“裤子湿了。”
吴所畏低头一看。
刚才这一番折腾,花洒的水早就把池骋那条昂贵的定制西裤淋透了,紧紧贴在大腿上,勾勒出极具爆发力的肌肉轮廓……以及某些完全无法忽视的变化。
“……”
吴所畏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退后一步,后背直接撞在了冷冰冰的瓷砖上,“流氓!”
池骋却步步紧逼,单手撑在吴所畏耳边的墙上,把他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那种强烈的侵略感,让吴所畏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巨蟒盯上的田鼠。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池骋理直气壮,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热水促进血液循环,这叫充血,懂?”
“我懂你大爷!赶紧洗完滚出去!”
吴所畏把花洒塞进他手里,落荒而逃。
……
十分钟后。
池骋腰间围着一条印着“好运来”的大红浴巾,光着膀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吴所畏正趴在地上,对着那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发愁。
这床平时他一个人睡都得蜷着腿,现在要睡两个大老爷们?
“别看了,再看它也长不大。”
池骋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水珠顺着胸肌滚落,滑过腹肌,没入那条骚气十足的浴巾里。
“你睡地铺。”
吴所畏指了指铺了两层旧被子的地板,“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我幼,你老,你睡地上。”
池骋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走到床边,用一种挑剔货物的眼神审视着那张印着海绵宝宝的床单。
“海绵宝宝?”池骋挑眉,“品味很独特,充满童趣。”
“要你管!这叫保持初心!”
池骋没说话,直接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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