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郭城宇的大手盖住了摄像头。
屏幕瞬间一片漆黑,直播信号中断。
【??????】
【这就黑屏了?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黑屏?】
【啊啊啊!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我充钱还不行吗!】
【这绝对是去办事了!绝对!】
病房内。
随着直播灯光的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昏暗。
吴所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床上。
天旋地转。
紧接着,一具滚烫的身体压了下来,将他牢牢锁在身下。
“喂!直播关了!下班了!”
吴所畏慌乱地挣扎,“我要去换衣服——”
“换什么?”
池骋的呼吸滚烫,喷洒在他的颈窝,带着令人战栗的危险气息。
“刚才在几万人面前摸得挺爽?”
池骋的手指用力,一把扯开了那个碍事的领结。
“现在,该轮到我了。”
“直播结束了,戏也演完了,二位还不走?”
吴所畏刚把那身羞耻的燕尾服换下来,套回了自己的大T恤和大裤衩,正蹲在角落里数钱——那是刚才池骋转给他的五万三千块。
“走?去哪?”
郭城宇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旁边的陪护床上,一脸理所当然。
“天黑路滑,外面又停了电,这种恶劣天气,怎么能留你一个人面对这种……”
他瞥了一眼蹲在角落数钱的吴所畏。
“面对这种只想谋财害命的小护工?万一他半夜给你下毒怎么办?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今晚我就睡这儿守护你。”
“滚。”池骋言简意赅。
“我不滚。”
郭城宇一屁股坐在陪护床上,顺势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长腿一伸。
“这床挺软,比我家那个几百万的床垫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姜医生,你说呢?”
姜小帅正霸占着唯一的单人沙发,手里捧着手机刷新闻,闻言头也不抬:
“确实。这沙发也不错,我要了。”
“你俩是不是有病?”池骋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
“你有药啊?”
郭城宇笑得像只狐狸,“别那么见外,咱们这叫……同甘共苦。而且,我这人认床,既然来了,就不想走了。”
池骋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一碗大补汤的火气又往上窜了一截。
病房就这么大。
一张病床,一张陪护床,一张单人沙发。
全满了。
吴所畏数完最后一张钞票,美滋滋地塞进兜里,一抬头,傻眼了。
“那我睡哪?”
郭城宇指了指地:“地板宽敞。”
姜小帅指了指门:“走廊凉快。”
吴所畏把目光投向池骋。
池骋挑眉,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这里。”
“想都别想!”
吴所畏抱着胳膊后退一步,“我是正经护工,不提供陪睡服务!除非加……”
“不想睡这儿?行,那你去和郭城宇挤挤。”
郭城宇立刻配合地往边上挪了挪,甚至还拍了拍床沿:“来啊小畏畏,哥哥怀抱温暖,童叟无欺。”
吴所畏打了个寒颤,二话不说,滋溜一下钻进了池骋的被窝。
“我觉得老板这儿挺好,宽敞,格局大,还有安全感。”
池骋哼笑一声,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捞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
“算你识相。”
“关灯。”
啪。
房间陷入黑暗,只有那几台仪器发出微弱的绿光,还有不时响起的滴滴声。
窗外月色昏沉。
四个大男人,挤在一间二十平米的病房里。呼吸声此起彼伏,气氛诡异得令人发指。
“我说池子。”
黑暗中,郭城宇的声音悠悠响起,“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跟你家老爷子闹翻,值吗?”
吴所畏在被窝里动了动,没说话。
“值不值?”
池骋的声音有些哑,带着几分慵懒的沙砾感,“这得看手感。”
说着,他在被窝里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吴所畏的腰。
“嘶——”
吴所畏倒吸一口冷气,反手就在池骋大腿内侧狠狠拧了一把。
“你谋杀亲夫?”池骋闷哼。
“我是正当防卫!”
吴所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的手往哪摸呢?”
“摸我花了五万三雇来的员工。”
“员工权益法规定,老板不能性骚扰员工!”
“这是恋综,我们是合法CP。”
“那也是营业CP!没有售后服务的!”
听着那边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和压抑的斗嘴声,沙发上的姜小帅翻了个身,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半张脸。
他正在看一条财经新闻:【池氏集团股价微跌,疑因内部继承权纷争……】
“看来你家老爷子动作挺快。”
姜小帅冷不丁开口,“这才几个小时,新闻通稿都发了。”
池骋动作一顿,把吴所畏乱动的手按在胸口:“发就发吧,反正老子现在是伤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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