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评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本就暗流涌动、波谲云诡的宫廷湖面。激起的层层涟漪,以迅猛之势迅速扩散至宫廷的每一寸角落。原本看似平静无澜、波澜不惊的宫廷生活,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天翻地覆、波澜四起。钟粹宫内的气氛,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微妙而压抑,仿佛有一层厚重的无形阴霾,沉甸甸地笼罩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赵月娥开始频繁地穿梭于自己的住处与刘嫔正殿之间,每一步都刻意地透着殷勤与讨好。她脸上始终挂着那谄媚讨好的笑容,仿佛被一层虚假的糖霜所包裹;言语间愈发恭敬有加,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她不仅主动提出帮刘嫔抄录佛经,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工工整整、一丝不苟,仿佛那一张张宣纸之上,书写着的不仅仅是佛经,更是她对未来命运的殷切期许;还细心地打理着庭院中的花草,将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修剪得错落有致、形态优美,仿佛在精心雕琢着自己那未知的命运轨迹。她心里犹如明镜一般清楚,考评在即,若能在这关键时刻得到刘嫔的青睐与赏识,说不定能在考评中多几分胜算,从而在这残酷的宫廷竞争中脱颖而出。
沈婉如则愈发沉默寡言了,她常常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而迷茫地望着远方,仿佛灵魂早已游离于这喧嚣的宫廷之外,在思索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偶尔投向白清漪的眼神中,却也悄然带上了几分审视与衡量。那眼神里,既有对白清漪的警惕与防备,仿佛白清漪是她在宫廷道路上的潜在威胁;又有一丝对未知未来的迷茫与无助,如同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她心中充满了困惑与迷茫,不知道在这场即将汹涌而至的考评风暴中,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更不清楚白清漪会成为自己在这艰难处境中的助力,还是会成为自己争夺宠爱的强劲对手。
白清漪依旧如同一潭沉静的湖水,波澜不惊。每日按时前往请安,那恭敬的姿态仿佛是对宫廷礼仪的完美诠释;诵书时,声音悠扬婉转,仿佛能穿透这宫廷的重重帷幕;习字时,笔锋刚劲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即将到来的考评与她毫无关联,外界的纷纷扰扰都无法扰乱她内心的宁静。她的举止优雅从容,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流畅,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宛如一朵盛开在宫廷中的清莲,出淤泥而不染。然而,只有凝香阁内的主仆二人心里清楚,她们的警惕之心早已提到了最高点。云雀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仿佛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拉响警报;白清漪则表面上若无其事,神色平静如水,内心却在暗暗盘算着应对之策,如同一位深谋远虑的棋手,在棋盘上精心布局。
这日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片深沉而静谧的黑暗之中。平日里不知疲倦、欢快鸣唱的蝉鸣,此刻也仿佛疲惫不堪,悄然歇了声息。凝香阁的烛火早已熄灭,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房间。白清漪却并未入睡,她只和衣静静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借着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清冷月光,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眼神坚定而又冷静,仿佛在黑暗中等待着什么至关重要的时刻,如同一位守候在战场前沿的勇士,等待着冲锋的号角。
约莫子时三刻,一阵极轻极轻的声响传来,那声音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宛如猫儿在轻柔地挠着门扉,又仿佛是夜风不经意间拂过门缝的细微响动。但白清漪却立刻警觉起来,她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那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仿佛那是决定她命运的关键信号。
白清漪立刻起身,脚步轻盈得如同一片飘落的羽毛,迅速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她的声音低沉而又警惕,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得如同死寂一般的夜晚,又仿佛在向黑暗中的未知发出试探。
“是……是我。”门外传来张才人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仿佛在黑暗中挣扎着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又仿佛是一个溺水之人,在茫茫大海中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白清漪轻轻拉开门栓,一道瘦削的身影立刻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进来,带着一身夜露的湿气,仿佛刚从冰冷的深渊中爬出。正是张才人。她穿着一身深色的粗布衣裳,那衣裳看起来破旧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的侵蚀;头发简单地挽着,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脸颊旁,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憔悴;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眼中充满了恐惧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最坏结果的准备。
“才人?你怎么……”白清漪心中一惊,连忙将她让进屋内,动作迅速而又熟练,仿佛在保护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随后迅速关好门,仿佛要将这黑暗中的危险与外界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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