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正脸色一变,她没想到白清漪如此犀利,不仅抗辩,还敢反咬一口。那原本铁青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难看,如同被霜打的茄子。“娘娘慎言!下官只是依旨办事,何来构陷之说?证据确凿在此,娘娘若觉冤枉,自可向太后、向皇上申诉!但今日,下官需依宫规,请娘娘暂且移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却仍强装镇定。
“本宫哪儿也不去!”白清漪断然打断她,上前一步,气势逼人,那气势如同即将冲锋陷阵的勇士,“既然魏司正认定这些是本宫之物,那好,本宫要求立刻面圣!当着皇上的面,将这些‘证物’的来源、搜查过程、见证人证词,一一核查清楚!也请皇上圣裁,本宫奉旨办理的北疆要务,是否该为此等莫须有的罪名而中断!”她直接要求面圣,将矛盾直接推向皇帝。她知道,此刻只有皇帝能镇住场面,也只有皇帝,能还她清白,并确保北疆事务不受干扰。
魏司正骑虎难下。她当然不敢真让白清漪此刻去见皇帝,尤其是在皇帝明显偏袒(派了王公公来)的情况下。但若强行带人,王公公和外面的侍卫绝不会坐视。她不禁暗暗埋怨太后那边行事太过急切,没能一击致命,反而陷入了僵局,那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此刻却如同一张被撕破的网,漏洞百出。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静嫔娘娘到——”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殿内紧张的气氛。
静嫔?她怎么来了?白清漪心头微动。只见静嫔身着素淡的藕荷色宫装,那宫装的颜色如同春日里的荷花,清新淡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疑与忧虑,匆匆走了进来。她先向白清漪微微一礼,那礼节如同春风拂面,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一丝微妙。又对魏司正道:“魏司正,本宫听闻永和宫出事,特来探望昭仪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落在那写着生辰八字的布偶上,脸色瞬间白了白,后退半步,以袖掩口,声音发颤:“这、这生辰……怎会与我……”她适时地表现出惊恐与受害者的姿态,那姿态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惹人怜惜。
魏司正连忙道:“静嫔娘娘受惊了。此事正在查证,娘娘放心,宫正司定会查明真相,还后宫一个清明。”那话语如同安慰受伤的小鸟,试图让静嫔安心。
静嫔眼圈微红,看向白清漪,眼神复杂,带着三分惊惧、三分不解、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昭仪姐姐……妹妹自问入宫以来,从未对姐姐有丝毫不敬,为何……为何会有人用此等恶毒之物诅咒妹妹?”她这话,看似在质问白清漪,实则将自己定位为无辜受害者,同时也将“有人诅咒”这个事实抛了出来,至于“有人”是谁,却未明言,那话语如同隐藏在迷雾中的利刃,让人捉摸不透。
好一招以退为进,既撇清了自己可能参与陷害的嫌疑(她是“受害者”),又坐实了“凝辉殿搜出诅咒她的巫蛊”这件事,将白清漪进一步推向不利的境地。
白清漪冷眼看着静嫔表演,心中雪亮。静嫔此来,绝非单纯“探望”。她要么是奉太后之命前来火上浇油,试图将白清漪彻底打倒;要么是眼见太后计划可能受阻,亲自下场来推动事态,想要在这场争斗中获取更大的利益。无论如何,她都是敌人。
“静嫔妹妹此言差矣。”白清漪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寒意,那寒意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本宫亦不知此污秽之物从何而来。方才本宫已言明,此乃有人趁本宫往文华阁为皇上办差之际,暗中栽赃陷害!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害本宫,更是想挑拨后宫和睦,搅乱宫闱!妹妹身为受害者,更应冷静,与本宫一同恳请皇上彻查,揪出这幕后黑手,而非在此妄加猜测,中了奸人的离间之计!”她再次强调“栽赃陷害”和“挑拨离间”,并将静嫔也拉到“请求彻查”的阵营,暗示两人同是受害者,应同仇敌忾,那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静嫔心中的阴霾。
静嫔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白清漪反应如此迅速,将她也套了进去。她眼中闪过一丝晦暗,那晦暗如同夜空中的乌云,遮住了原本的光亮。旋即垂下眼帘,低声道:“姐姐说得是……是妹妹一时惊惶失言了。此事……确需皇上圣裁。”她不再紧逼,但也未明确支持白清漪,态度暧昧,如同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殿内气氛一时凝滞,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魏司正、白清漪、静嫔,三方各怀心思,僵持不下,那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公公这时咳嗽一声,那咳嗽声如同一声清脆的哨声,打破了僵局。他上前道:“昭仪娘娘,静嫔娘娘,魏司正。皇上口谕。”
众人连忙肃立聆听,那姿态如同等待审判的犯人,紧张而又恭敬。
“皇上说:宫闱之事,自有法度。凝辉殿所出之物,着宫正司封存,一干人等暂且原地待命。白昭仪即刻前往养心殿见驾。静嫔亦一同前往。此事,朕亲自过问。”皇帝终于直接插手了!而且召见白清漪和静嫔一同前往,显然是要当面厘清,那话语如同定海神针,给这场风波带来了一丝稳定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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