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的穹顶,十二盏青铜灯树高悬,幽蓝圣火如水淌过百丈巨岩凿就的殿堂。
中央那道抱胸的身影,却似吞噬光线的黑洞——提坦之子墨诺提俄斯,宙斯最危险的盟友。
他身形比寻常神只高大一倍,肩宽能扛山,胸肌隆起如铸铁盾牌,手臂肌肉虬结如磐石,血管暴突如青蛇,缠绕暗金提坦神纹。
古铜色皮肤带着雷霆劈过的焦痕,左胸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从锁骨斜贯腰际,结着暗红痂——那是与宙斯交锋的“勋章”。
最醒目的是他栗色长发乱垂至腰,发梢沾着未干血渍,不知是碾碎的挑战者头骨,还是撕碎的宁芙。
发间缠着染血牛皮绳,坠着青铜战旗残片;蛇皮战裙泛着幽绿,裙角凝着黑血;
陨铁锁子甲环环刻着提坦古文,甲缝里卡着半片破碎羽翼——亲手斩杀宙斯神鹰的证据。
他抱胸而立,指节粗得能捏碎橄榄枝,左手按在右肩勾住臂甲搭扣。
手背上淡粉色旧疤若隐若现,众神心照不宣地别开眼,无人敢想这双掰断众神的手,为何留着孩童抓痕。
当他低头看向阿芙洛狄忒时,眼尾轻抬,唇角勾起讥诮笑意:“呵呵,你有种!”
阿芙洛狄忒身旁的喀戎一脸警惕地盯着他,试图缓和气氛。
他故作镇定,声音温和:“墨诺提俄斯,请你不要跟阿芙洛狄忒计较,她只是为了维护她母亲的……”
“你不配跟我说话,即使你是克洛诺斯的私生子!”墨诺提俄斯直接打断了他,语气轻蔑,不屑一顾。
喀戎的话音戛然而止,额头青筋暴起,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以防事态失控。
然而,阿芙洛狄忒却没有喀戎那样的忍耐力。
她原本已经燃起的怒火,变得更加猛烈,不禁勃然大怒,美丽的脸庞变得扭曲:“闭上你的臭嘴!
狂妄的墨诺提俄斯,你连我的导师也不放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时,赫斯提亚眼角一瞥,注意到身旁那位男神脸上流露出的无奈和失望。
他的目光掠过墨诺提俄斯,停留在那双能捏碎橄榄枝,却留下孩童抓痕的手背上。
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无声地摇了摇头。
那动作里蕴含着无数的言外之意,仿佛一个洞悉一切的智者,为愚昧和冲动感到悲哀。
他看向赫斯提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声音清朗:“美丽的女神,我得先行告退了。我那兄弟,恐怕又将他引以为傲的力量,用在了最不该用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便面无表情地穿过众神,径直走到墨诺提俄斯身边,皱着眉头,怒声斥责。
赫斯提亚从一开始就对他心生好奇,直到听见有宁芙呼喊他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当初墨提斯让德墨忒尔和哈迪斯跟着走的那位神只——象征先知先觉的化身,普罗米修斯。
赫斯提亚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道立在墨诺提俄斯身边的身影,仿佛连时间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碎他周身的静穆。
普罗米修斯的银发垂落如月瀑,发梢却泛着极淡的金芒,像是被火吻过的雪。
发间缠着几缕暗红的丝绦,是用黄金人类献祭时燃尽的香灰搓成的,每一缕都沾着烟火气,倒像是把人间的温度揉进了神只的发间。
发顶未束冠冕,只别了一枚青铜徽章,刻着普罗米修斯的圣痕。
他有着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眼白处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瞳仁却浓得像陈酿的葡萄酒,里面浮着细碎的星芒,像是把千万年的预言都揉进了眼底。
普罗米修斯的身躯因岁月的沉淀更显厚重。
肩宽如山梁,胸肌虽不再如青年神只般隆起,却线条分明,带着一种沉淀后的力量感。
手臂上的肌肉虽被长袍遮去大半,却能从隆起的青筋看出他同样是提坦一族。
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带着被风雨侵蚀的粗糙感,左肩处有一片暗红的疤痕,是为了得到宙斯的认可,被雷霆劈中时留下的。
身穿一件深灰色的亚麻长袍,衣料粗粝如麻,却用金线绣着星图与火纹——每一针都缝得极密,像是怕漏掉半分天机的流向。
腰间系着一条褪色的红布带,是用第一匹亚麻织就的,布角还沾着几星炭灰,许是某次观察人间时蹭上的。
足蹬草编的凉鞋,鞋帮编着交缠的橄榄枝,鞋尖沾着新鲜的泥土,倒像是刚从田间归来,而非自云端降临。
“阿芙洛狄忒,你不要想多了,他本就是这个臭脾气!”普罗米修斯先向阿芙洛狄忒开口道歉,声音里带着歉意和无奈。
然后,他看向宙斯,语气里满是疲惫:“宙斯,希望你能再一次原谅墨诺提俄斯的行为,他不清楚……”
“普罗米修斯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阿芙洛狄忒,你应该不会反悔吧?”墨诺提俄斯不满地斥责了普罗米修斯后,讥笑着反问。
“不会的!开始吧!”阿芙洛狄忒突然间笑靥如花,笑容中却藏着一丝诡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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