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源世界?”赫斯提亚金眸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她不禁喃喃自语,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道无法理解的谜题。
倪克斯看出赫斯提亚的困惑,唇边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她侃侃而谈,声音如丝绸般滑过耳畔:“‘双源世界’是我通过漫长岁月的观察和理解,才定义的。这个名字虽然不甚准确,但这并不重要。”
倪克斯的目光流转,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流星,透出难以掩饰的愉悦,“至于为什么会选择那个世界,那是因为,我们的世界缺少【盐水】这一概念。
从命运长河中所见,埃忒尔与赫墨拉,确实会诞下的孩子便是【盐水】的象征,而【咸水】与【盐水】只不过是不同的称谓,其本质和存在意义却如出一辙。”
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在耳边轻语,却又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于是,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将它夺走,并以此来弥补和完善我们世界的缺憾。”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如同一道惊雷,瞬间让赫斯提亚僵立当场。
她无法再维持自身的优雅与从容,只见她的琥珀色瞳孔因震惊而瞪得像铜铃一般,整个娇躯都因这股惊世骇俗的震撼而微微颤抖。
只因倪克斯所言,却是要夺走一个世界根源性的概念,而且还是那个世界的创世之神。
倪克斯沉浸在自己的宏伟蓝图里,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当她眼角瞥见赫斯提亚因震惊而凝固的身影时,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像是在欣赏一件杰出的艺术品。
“呵呵,回过神了吗?”她的声音轻盈,却带着某种锐利的穿透力。
她抬手,一朵虚幻的夜色之花在她指尖悄然绽放又凋零,动作优雅而从容。
而后,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迷人,其中隐约闪动着嘲弄的光:“你以为我狂妄到失去理智了吗?不,我这么做并非一时冲动。”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仿佛在讲述一个世人难以企及的秘密,“而是因为,从那【淡水】与【咸水】的怀中诞生的孩子们,竟会冷酷无情地手刃自己的父神!”
赫斯提亚被这惊人的言论拉回现实。
她的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所有思绪瞬间串联起来,一个模糊的形象在脑海中浮现。
接着,她紧握着双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试图以此来抓住自己正在崩溃的优雅。
她向前迈出一步,仿佛要更靠近这个残酷的真相,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探究:“父神……是淡水吗?”
“看来你已经领悟了。没错。”倪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对赫斯提亚的赞赏。
她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淡水】,就是他们的父神。反之【咸水】,自然就是他们的母神。”
说到这里,倪克斯垂下眼帘,像是在缅怀什么,但那遮掩不住的一抹深邃的贪婪,在眼底如流星般一闪而过。
她那夜色繁星般的裙摆中,悄然飞出一只弱小而脆弱的水蝶,每一次翅膀的扇动,都洒下点点晶莹的咸水磷粉。
那气息微弱,却古老得仿佛从时间的源头而来,陌生得让赫斯提亚感到心悸。
赫斯提亚凝视着那只水蝶,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如同黑夜中划过的火光,将她所有的困惑瞬间照亮。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接收信息,而是主动捕捉到了核心。
甚至,她终于明白夜母为何会如此自信,如此胆大妄为,不顾一切地去谋划。
“这是【咸水】的一丝神性所化!”赫斯提亚的声音不再只是惊叹,其中更掺杂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激动与了然。
她看向倪克斯的目光,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位原始神的疯狂与智慧。
“嗯。”倪克斯微微挑起眉毛,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她抬起右手,掌心向上,翘起一根手指,那只水蝶便乖巧地停落在上面,盈盈闪烁。
她笑得更加神秘:“这位咸水女神名为提亚马特,她的丈夫淡水神名为阿普苏。”
然而,她的语气忽然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们的子嗣,已经亲手杀死了提亚马特。
但他们并不知道,提亚马特早已留下了后手。
她将自己的神性提前化作无数水蝶,穿越无尽寰宇,向所有混沌同胞发出一个古老而充满怨恨的讯息——替她和阿普苏复仇!
而代价,便是可以随意拿走他们所创造世界的任何东西。”
赫斯提亚的心神再次恍惚,这一次,涌上心头的不是震惊,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她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刻骨铭心的仇恨,才能让子嗣手刃孕育自己的父母。
这不仅仅是弑父,更是弑母,彻底斩断了血脉的源头。
“他们杀死父神后,又接着杀死了母神?”
她的声音因巨大的震撼而有些失真,“这……太可怕了!即使是我们,也只是将克洛诺斯流放,从未想过要取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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