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周围常有水渠环绕,这些并非普通的水道,而是象征性地连接人间与神圣水域的渠道。” 达姆基娜,这位刚从记忆迷雾中恢复威仪的大地之母,此刻仪态万方。
她身着靛蓝色长袍,每一寸布料都仿佛流动着深海的光泽,声音中带着沉淀万载后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随后,她指引着身后的赫斯提亚与弗丽嘉,裙裾轻拂,一同优雅地跨过一条狭窄的象征性水渠。
水流清浅,映着天空的微光,仿佛一条切割了凡俗与神圣的界线。
“达姆基娜,你说过你被背叛,是什么意思?” 赫斯提亚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如同永不熄灭的炉火般温暖而得体。
她紧随在达姆基娜身后,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好奇,像在轻轻拨动一根危险的琴弦。
弗丽嘉与赫斯提亚并肩而行,装作矜持地微微侧头。
但她那湛蓝如冰海的眼眸中,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好奇和八卦神色,彻底暴露了她作为命运女神洞察一切、又热衷于神界秘闻的本性。
达姆基娜的柳眉微微蹙起,她的目光越过神殿的庭院,落在宏伟的外墙上。
外墙由深蓝色与青绿色的釉面砖精心砌成,砖上密密地刻有波浪纹、芦苇与鱼的浮雕。
在白昼的日光下,整座墙壁仿佛浸润在水中,散发着一股幽深的水光与清凉。
她骤然停下脚步,周身的气场瞬间凝固。
只见她的眼神带着沉淀的复杂与怨恨,如同刀锋般怒视着入口处那道宽阔的拱门。
门前,两尊巨大的恩基雕像矗立如山:一尊手持水流权杖与鱼篮,作威严的站姿;
另一尊坐姿,周围环绕着蛇、鸟与狮子等象征自然力量的生灵,显示着水神对大地生机的掌控。
“呵呵,赫斯提亚,” 达姆基娜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神却直刺雕像那毫无波澜的眼窝:“你所吞噬的吉比尔,便是来自我那个时间线的光明之神。”
达姆基娜说到这里,脸上的恨意如凝固的青铜般沉重,声音中充斥着被背叛后古老的冷冽。
她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王权判决的重量:“他是同我一起过来这里,结果他竟然为了不被恩基吞噬,选择了让恩基扭曲了他的认知和本质,并背叛我!
他将我的存在告知了恩基,才有了我现在这番被封印的境地。”
这时,门前的侍者,身穿麻布祭服,捧着一只古老的青铜水瓶,如常地走出来。
他动作庄重,将清澈见底的活水缓缓倾倒入一方铜盆中——这是象征对阿勃祖之水的敬献。
空气中,弥漫着淡水的腥甜,与熏香、椰枣、以及树脂混合成的复杂气味,带着一种潮湿而又神圣的沉重感。
“啊,深水解读者大人,” 侍者眼角一瞥,看到了气场强大的达姆基娜,慌张地行了一个几乎贴地的礼,声音带着困惑与敬畏:“您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想过来看看,并且我身后是想信仰水神的信徒,因此带她们过来。” 达姆基娜的解释从容不迫,声音平静得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虔诚微笑,随后便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走进去。
穿过外门,首先进入的是神殿的前厅与祭祀区域。
地面铺着青蓝色琉璃砖,光滑如镜,仿佛将天光吸入深处。
墙壁上,绘有一幅宏大而震撼的壁画:恩基在阿勃祖之中端坐,周围众神环绕朝拜,河流自他的掌心汹涌而出,流向整个世界。
“如你们所猜想的那样,吉比尔便是这个时间线的努库斯。”
达姆基娜恰好停在壁画前,抬起一只莹白的玉手,纤长的指尖轻轻描绘着壁画中的恩基神只,声音带着一种古老而确凿的平静:“也就是弗丽嘉你所要的光明神格。”
话音一落,弗丽嘉那湛蓝的眼眸中闪过命运流转的金色光辉,她瞬间明悟了。
接着,她将握在右手中的天鹅羽毛扇抬起,半遮着自己的下半脸。
她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轻声细语,语气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洞悉一切的肯定:“难怪,在吉比尔被吞噬后,我便有了新的预知——那份光明神格,可以从你手中拿到。”
弗丽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仿佛在通过达姆基娜的记忆碎片追溯命运的轨迹。
她立刻问道,声音虽轻却充满决断:“如果他是光明之神,那么努库斯与恩基的神系关系是什么?这如何影响了恩基对权柄的制衡?”
“当然他是恩基的兄弟——恩利尔的儿子。” 达姆基娜眼中露出一丝讥讽的幽光,轻声冷笑:“你们算是间接帮了努库斯,顺便也帮我报仇了。
至于吉比尔的光明神格,便在我手中。我可以给你,作为帮助我恢复记忆的报酬。”
“在合适不过了,不过应该需要等你彻底恢复女神形态,才能拿出来,我可以等。” 弗丽嘉的眼中一喜,那份喜悦几乎要冲破她矜持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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