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塞浦路斯的海面化作一片闪烁的银镜,塞勒涅的月光如同圣洁的轻纱,温柔地覆盖着一切。
繁星倒映在海水中,仿佛天空与海洋在此相拥,达成了一场永恒的契约。
神殿在银白色的月华下沐浴,化为一个朦胧而神圣的梦境。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海浪轻柔地拍打岸边的节奏,如同大地有规律的呼吸,与远处夜莺带着思念的啼鸣交织成一曲安宁的夜歌。
“母亲,没想到已经黑夜了,”阿芙洛狄忒挽着赫斯提亚的手臂,巧笑倩兮地打量着此刻带着一丝放松和温柔的赫斯提亚,笑靥如花:“去我的闺房说说关于赫利俄斯与你如何第一次相遇,我很好奇。”
“……如果你的视线不是那么强烈,我也许不会想歪的。”赫斯提亚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以炉火般的镇定轻声细语,但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出卖了她内心的纵容。
母女俩衣香鬓影,向着主殿后方走去。
她们穿过一道轻纱垂落,带着玫瑰香气的拱门后,便仪态万方地走在一条铺着玫瑰花瓣与白色卵石的小径上,抵达最深处。
这里有一扇门扉,由象牙、橄榄木或雪花石膏制成,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缠绕的玫瑰藤蔓、展翅的白鸽、交颈的天鹅,以及象征爱与结合的男女剪影。
赫斯提亚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凉意,声音中带着对秩序的维护,冷声:“阿芙洛狄忒,你闺房的门为什么非得雕刻男女剪影?”
“咳咳,”阿芙洛狄忒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想解释什么,可那雕刻的“热情”实在难以让赫斯提亚认同。
她用一声咳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娇憨地撒娇解释:“母亲,这也是爱情的表象嘛,别管,进去吧!”她的声音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不可言喻的尴尬与讨好。
赫斯提亚心知肚明,不过还是忍不住地摇头失笑,“我以为你对自身本质的感悟处于表层,才有些恼怒。”
“怎么可能!我只是认为用本质的表层,来让众神以为我弱不禁风,这样我可以来个扮猪吃老虎!”
阿芙洛狄忒眼中流转着爱意的璀璨,用如蜜糖般甜美,如玫瑰花瓣轻触肌肤的声音,柔声细语,语气中带着狡黠与得意。
话音一落,赫斯提亚金眸闪过一丝恍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弧度,轻笑一声:“看来是我多虑了,进去再说。”
阿芙洛狄忒那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盈盈一笑:“母亲,你必然会惊喜的!”
她兴致勃勃地推开门。
首先迎接赫斯提亚的是一阵温暖而甜美的香气。
那是玫瑰、依兰、乳香与蜂蜜的混合气息,轻柔得仿佛能够渗入灵魂,洗涤尘世的烦扰。
光线透过薄如蝉翼的亚麻帷幔、彩色琉璃窗与珍珠母贝镶嵌的顶饰,洒落下来,形成一片朦胧、梦幻的光晕。
整个房间笼罩在柔和的粉金色与珍珠白之中,就像黎明时分海面上初升的霞光。
“母亲,怎么样?”
阿芙洛狄忒身上的半透明薄纱长裙垂落的布条,在她兴奋地、舞态生风的步伐中,被无形的风揉出云絮般的褶皱。
她的声音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滑落般轻柔却清晰,嫣然一笑。
“符合你的本质,包含着爱意与美丽。”赫斯提亚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不停地炫耀的阿芙洛狄忒,淡然一笑,笑声里透露着浓浓的宠溺与母爱的包容。
赫斯提亚带着阿芙洛狄忒所期待的好奇神色,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分花约柳地走进去。
她的赤色长卷发如熔金般倾泻而下,发梢在光线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晕。
接着,她头上的金色冠冕头纱,随她的动作而泛起涟漪般的褶皱,仿佛将粉金色与珍珠白都织进了纱幔。
地面铺着柔软的白色大理石地砖,镶嵌的玫瑰、贝壳、海浪与飞鸟图腾,让她行走时产生一种幻觉,仿佛踏在云端。
闺房中央和靠窗边,各自放置着一张华美至极的神榻。
它由雪松木与象牙打造,床头与床尾雕刻着交缠的玫瑰与天鹅,床面铺着最上等的紫色亚麻布,柔软得仿佛云絮。
阿芙洛狄忒摆好妖娆的姿势,侧躺在中央的神榻上,眼如秋水地看着赫斯提亚,勾起愉悦的弧度,花枝乱颤:“母亲,我们一起躺这里!”
赫斯提亚忽然间眼泛秋水,内心深处产生了被需要的感动,声音里透着哽咽和兴奋的语气,“睡在一起,会不会很挤?要不我躺在靠窗那里……”
话还未说完,却被阿芙洛狄忒那包含着泪的美目而说不出口了,只听她用柔和、温暖、充满吸引力与安抚力的声音,“母亲你讨厌我吗?还是嫌弃我?”
这话一出,赫斯提亚终究没有坚持,只能认命又眼疾手快地躺在阿芙洛狄忒旁边,莞然一笑:“这样满意了吧?”
“当然满意,我很早就期待跟母亲睡在一起了!”阿芙洛狄忒立马收起眼泪,顾盼生辉地拈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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