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芙洛狄忒带着爱与欲的华丽神力,轻快、带着音乐感的问候落下,场面并没有如她所愿地热烈起来,反而陷入一种凝滞如琥珀的难以言喻的尴尬与鸦雀无声。
众女神只是矜持地微笑着,她们的目光带着各自的神性和历史的沉淀——如锐利的雕刻刀,在她身上游走。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神性丝线在缠绕,压抑得让神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厄俄斯,这位掌管黎明金光的女神,流转着初晓神光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愈发不自然的阿芙洛狄忒。
她唇角不禁勾起一道充满嘲意的锐利弧度,那弧度仿佛清晨第一缕切开黑夜的光线,“呵呵,尴尬了吧!”
厄俄斯意气风发地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她周身黎明粉金色的霞光陡然亮了几分,将神殿的空地的阴影都染上了一层挑衅的色彩。
她语气如清晨最尖锐的一缕光线,“要不干脆你直接独自美就行了,出场那么华丽,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客,而不是主人家的女儿,简直像把奥林匹斯山顶的宴会搬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神殿前。”
厄俄斯的声音如黎明初现时,天际那一抹温柔的粉金色霞光,轻盈、清新,带着刚刚苏醒的世界的纯净感,却又充满令人颤栗的挑衅锐利。
而厄俄斯的话,直接给了阿芙洛狄忒一个绝佳的、铺着华丽丝绸的台阶,避免了场面继续难堪。
“啊哈哈哈哈,我这不是为了炒热气氛嘛!”阿芙洛狄忒急忙抬起右手,用不知何时握着的天鹅纯白羽扇,遮盖住她勾起一抹尴尬弧度的下半脸。
那羽扇轻摇,带起一股甜腻的香风,却掩不住她声音里充斥着的浓浓羞耻和尴尬:“厄俄斯,你说话真难听,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好姐妹。”
“啊?我们什么时候成为好姐妹啊?难道是奥林匹斯山换了新历法?”
厄俄斯双手抱胸,努力将比阿芙洛狄忒还要小巧的胸部挺起来,胸前的晨光宝石闪耀着不屑的光芒,冷嘲热讽:“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如果你肯赞美我,用你那被宙斯和众神誉为至美的唇赞美我,我想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想起来。”
“哈呵呵呵,先让我想想,”阿芙洛狄忒用嫌弃的眼神,如两道金色的光束,上下打量着正竭力展现自己的厄俄斯。
她内心深处充斥着抗拒,暗自腹诽:“厄俄斯真的好丑,她的美充其量只是清晨转瞬即逝的露水,而我的美是永恒的海洋和珍珠,我怎么可以说出违心话呢!”
随着阿芙洛狄忒轻微而优雅的呼吸,她那丰满的胸部呈现出缓慢而充满韵律的起伏,那是如潮汐般富有生命力的完美美感,她的神力似乎都在随着这起伏而歌唱。
而这一幕被厄俄斯看在眼里,内心狠狠地唾弃一声:“自恋狂!连呼吸都要带着美神的咏叹调!”
她故作矜持,并高傲地抬起下巴,等待着阿芙洛狄忒,周身神光暗自涌动,准备随时迎接一场口舌之战。
“厄俄斯,我……我说不出来,我的神性不允许我说谎,实在是你比我还差,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不完美,别逼我了。”阿芙洛狄忒终究还是放弃了为难自己。
她眼中透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带着金色歉意的光芒,声音轻柔却带着致命的、不容置疑的诚实:“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本质,毕竟世界上我才是唯一、至高的美之女神!”
话音未落,厄俄斯浑身的神光猛地一颤,如同被滚烫的烈焰灼烧,怒火冲天,横眉竖目。
只见她的金发中编织的黎明霞光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她抱胸的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气急败坏地怒斥:“阿芙洛狄忒!你竟然还嘲讽我,这就是所谓的好姐妹?你的美貌都被你的无耻和自恋腐蚀了!还真是不知羞耻,如此自恋狂!”
“哼,厄俄斯你明明长得丑,却想让美神赞美你,你想得挺美的,你这是进入修普诺斯的梦中了吗?连自己的容貌都没有认清!”
阿芙洛狄忒也懒得装了,双手抱胸,眼神中的嫌弃如海风般犀利,嘲笑厄俄斯。
“你……”厄俄斯伸出右手,用食指狠狠地指着阿芙洛狄忒,指尖几乎凝结出黎明的冰霜,歇斯底里地失声尖叫,“我要杀了你!”
幸好被围观并看戏的女神们及时阻止了。
泰西斯迅速伸出一条水流般柔韧的神力,缠绕住了厄俄斯的腰肢;
福柏则发出月光般的安抚神力,试图平息她们暴涨的怒火;
谟涅摩叙涅轻轻一叹,眼神中流转着过去神战的残影,仿佛在警告她们的后果。
猛然间,她们三姐妹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斥着对这俩冤家的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们俩每次见面必然要吵一架,连赫斯提亚的圣火都被你们的火气压制住了,”德墨忒尔绿眸里流转着丰沛的生命力。
接着,她抬起右手,扶额头疼,无奈地劝慰:“阿芙洛狄忒,现在可是你的主场,你难道要破坏赫斯提亚的圣火节吗?你难道想让那些没有被邀请的众神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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