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府邸的火,烧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向百越郡城,那片曾经的府邸,只剩下一地焦黑的废墟。
关于昨夜血案的消息,也炸开了锅,传遍了郡城每个角落。
魏家,没了。
盘踞郡城数百年的七品世家,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满门抄斩。
从金丹后期的老祖魏千山,到筑基长老,再到府内所有族人,一个没留。
消息证实后,整个百越郡城陷入死寂。
紧接着,是巨大的恐慌。
所有听闻此事的修士,无论出身,都感觉后背发凉。
太可怕了,手段太狠。
这哪里是杀鸡儆猴,分明是过境之处,寸草不生。
沈元墨这个名字,在所有人心里,已经和煞星划上了等号。
一时间,郡城内风声鹤唳。
尤其是那些之前跟着魏家,对“元婴洞府”动过心思的家族,此刻更是坐立不安。
李家,议事大厅。
家主李长青,平日威严的金丹真人,此刻脸色发白,端着茶杯的手不停地抖,热茶洒了一手也毫无知觉。
“查……查清楚了?昨晚……真是那个沈元墨一个人干的?”
下方的长老低着头,声音干涩。
“回家主,各方消息都指明,动手的只有他和沈家那位筑基老祖,沈宗道。”
“两个人……灭了一个七品世家?”
李长青感觉自己呼吸都停了。
他无法想象那是何种实力。
他现在只庆幸,几天前想去魏家凑个热闹,被魏千山拒之门外。
不然,昨夜的大火,怕是要在他们李家烧起来。
“备礼!快!备厚礼!不!把宝库里那株千年血参拿出来!我……我亲自去悦来酒楼,向沈前辈赔罪!”
李长青猛地站起,慌乱地喊道。
同样的情形,在王家,以及郡城内其他家族势力中上演。
那些曾经觊觎过元婴洞府,或在背地里非议过沈元墨的家族,全都吓破了胆。
他们连夜备好重礼,争先恐后地送往悦来酒楼。
不过片刻,悦来酒楼门口就堵得水泄不通,堆满礼盒的车马排出了一条长龙,场面壮观。
沈元墨一个都没见。
他只让沈宗道出面,将所有礼物,照单全收。
这个举动释放的信号很明确。
东西收了,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但,下不为例。
再有下次,魏家的废墟就是榜样。
前来送礼的各家代表领会了意思,一个个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离去,对沈元墨的畏惧,刻进了骨子里。
至此,沈元墨的目的全部达到。
他彻底震慑了整个百越郡城。
从今往后,在这百越郡的一亩三分地上,再无人敢轻易招惹沈家。
悦来酒楼,顶层雅间。
沈元墨和沈宗道正在喝茶。
沈宗道看着楼下那些战战兢兢,前来送礼的各大家族代表,心里五味杂陈。
他抿了口茶,苦笑了一下。
“元墨,你这一手……够狠。”
“狠吗?”沈元墨笑了笑。
“我觉得,还不够。”
“还不够?”沈宗道一愣。
“老祖,您想。”沈元墨放下茶杯,表情严肃起来。
“我们这次,虽然震住了百越郡城。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整个修仙界的规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沈家现在手握重宝,根基却浅。今天打退一个魏家,郡城里这些墙头草是怕了。可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引来的就不是郡城这些货色了。”
“到时来的,会是州府,甚至是更远地方的势力。他们只会比魏家更强,更贪婪。”
“所以,光靠杀,是杀不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自己变得比所有觊觎者都强!”
沈元墨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强到没人敢动念头,强到谁敢伸手,就斩断谁的手!我们要做的,不是吓跑他们,而是让他们从骨子里畏惧我们沈家!”
沈宗道听着孙儿这番话,捏着茶杯的手指渐渐收紧,指节发白。
他看着眼前的沈元墨,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孙儿。
他的格局,从来就不在小小的百越郡城。
沈宗道重重点头,熄灭的斗志重新燃起。
“我明白了。元墨,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沈元墨的脸上露出笑容。
他要的,就是老祖这股不服输的劲头。
家族的崛起,光靠他一个人不够,需要整个家族都拧成一股绳。
“我们现在,有钱,有资源,有功法。”沈元墨说。
“接下来,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些东西,变成家族的实力!”
“老祖,我们该回家了。”
临江城,沈家大宅。
家主沈启明已在议事厅外站了三天。
他几天没合眼,只是遥望着郡城的方向。
三长老沈启法端来一杯热茶。
“家主,歇会儿吧。”
沈启明摆手,接过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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