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也附和道:“是啊,张主任说得对,你别太斤斤计较。晓萌年轻,有活力,多给她点机会,对咱们部门的发展也有好处。你要是觉得委区,以后有工作,我多帮你分担点。”
小陈看着林一,眼里满是同情,却不敢说话,只是轻轻拉了拉林一的衣角,示意他别再坚持。林一看着同事们的态度,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 他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在这座城市里无依无靠,就算说得再有理,也抵不过张晓萌的 “证据” 和张主任的偏袒。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委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工位,林一盯着电脑屏幕上 “文件损坏” 的提示,眼眶渐渐湿润。他想起昨晚熬夜修改方案的场景,想起走访院系时教授们期待的眼神,想起母亲电话里疲惫的声音,这些努力仿佛都成了笑话。他趴在桌上,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 心里的疼,比身体上的疼更甚。
接下来的几天,林一在办公室里的处境愈发艰难。张晓萌因为 “提交优秀方案” 成了张主任眼里的 “红人”,每天上班都哼着歌,时不时在同事面前炫耀:“张主任说我的方案是今年行政办最出彩的工作,说不定还能评上校级优秀案例呢,到时候咱们部门的评优就稳了。” 她说这话时,特意看向林一,语气里的嘲讽不言而喻。
同事们对林一的孤立也变本加厉。中午去食堂吃饭,李姐总会提前喊上张晓萌和老郑,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把林一落在后面;开会时,林一提出的建议总会被张晓萌抢先反驳:“这个想法我早就考虑过了,不可行,会增加预算,还会影响活动流程。” 张主任也会附和:“晓萌说得对,方案已经定了,别再随便改动,以免出问题。”
甚至连林一原本负责的工作,也被张主任以 “锻炼新人” 为由分给了张晓萌。他每天的任务变成了整理仓库、打扫办公室卫生、给各个部门送文件,这些本该是实习生做的杂活,却成了他的主要工作。有一次,他去仓库整理档案,发现里面的文件堆积如山,布满灰尘,有些纸张都已经泛黄,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把文件按年份和部门分类归档,手指被纸张边缘划破,渗出血丝,也没人问一句。中午吃饭时,他看到张晓萌坐在张主任旁边,两人有说有笑地讨论着方案的细节,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更过分的是,学校要统计各院系的学术文化节参与人数和参展项目,张主任把统计任务交给张晓萌,却让林一帮忙整理数据。林一拿到张晓萌的统计表格时,发现错误百出:文学院的参与人数多算了 60 人,理学院少算了 40 人,医学院甚至漏算了整个 “健康知识讲座” 的参展团队。他拿着表格找到张晓萌,指出错误,却被她怼了回去:“你懂什么?这是我和院系老师确认过的数据,肯定是你看错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故意挑我的错!”
林一无奈,只能自己重新联系各个院系的老师,逐一核对人数和项目。他从下午忙到晚上八点,终于整理出正确的表格,交给张主任时,张主任却拿着张晓萌那份错误的表格说:“还是晓萌细心,统计得又快又准确,林一,你以后要多向她学习,做事别这么慢,效率太低了。”
林一看着张主任手里那份被篡改的表格,心里满是委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在张主任眼里,张晓萌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他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认可。谁让张晓萌的叔叔是教育局的领导呢?张主任早就想通过她搭上关系,自然会处处偏袒她。
更让林一寒心的是,这份被剽窃的方案,竟然成了张主任在党政办公会上炫耀的资本。开会那天,林一作为行政助理,负责记录会议内容。会议室里坐着学校的领导和各部门负责人,气氛严肃。张建军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手里拿着方案,坐在主位旁,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为了办好这次校园学术文化节,我们行政办投入了大量精力,成立了专项小组,尤其是张晓萌同志,主动承担方案撰写工作,连续加班一周,多次修改完善,最终形成了这份详细可行的方案。方案中的‘嘉宾接待’‘科研成果展’等创新点,得到了各院系的高度认可,多位教授都称赞这个方案考虑周全,有新意……”
他边说边翻着方案,特意停在 “预算表” 和 “应急预案” 部分,笑着说:“大家可以看看,预算控制得非常精准,还争取到了文具店和酒店的优惠,能为学校节省近两万元开支;应急预案也考虑得很周全,从嘉宾接待到场地安排,都有备用方案,完全不用担心突发情况。这充分体现了我们行政办的工作能力和责任担当,也为学校的学术活动开展提供了良好的范例。”
参会的领导们纷纷点头称赞,校长笑着说:“张主任,你们行政办做得很好,尤其是张晓萌同志,年轻有为,有想法,值得表扬。这个方案要尽快落实,确保学术文化节办出特色、办出水平,提升学校的学术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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