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东头的茅草屋,林一推开门,苏晴正坐在简陋的木桌旁缝补衣服,陈小宝则在地上用泥巴捏小人。茅草屋的陈设极其简陋:一张木板床,铺着粗麻布褥子;一张木桌,四条腿长短不一,用石头垫着;墙角堆着几袋粗粮和农具,完全符合凡人佃农的生活条件。林一关上门,压低声音:“今天巡查队来了,问起你们为什么没去送饭,我找了个借口,你们明天必须按计划来田埂送饭,建立家庭互动的痕迹。” 苏晴放下针线,点点头:“放心,我已经准备好明天的饭菜了,是用凡米煮的粥,还有咸菜,符合凡人的饮食。” 陈小宝也停下手中的泥巴,小声说:“林叔,我明天会装作很怕修士的样子,不会说错话的。”
林一摸了摸陈小宝的头,又检查了他们的伪装 —— 苏晴的脸上涂着凡泥染料,肤色偏黄,符合凡人妇女长期操持家务的样子,手指上有缝补留下的薄茧;陈小宝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有补丁,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感觉,完全像个凡间的孩子。他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个 “凡木传声筒”—— 这是金磊改造的通讯装置,外表是一根凡木制成的管子,内部刻有细微的声波反射纹路,能在 500 米内传递声音,且不会产生灵能波动。他将传声筒放在耳边,听到绿瑶的声音传来:“林一,黑石镇和落霞坞的修士都已安置妥当,巡查队明天可能会重点抽查清溪村,你们要做好准备。” 林一对着传声筒低声回应:“收到,我们会加强戒备,确保没有破绽。”
第二天清晨,林一刚到田里,苏晴就提着一个粗布食盒来了,陈小宝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凡木玩具。“当家的,快歇会儿,吃饭了。” 苏晴的声音温柔,带着清溪村的乡音,她将食盒放在田埂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凡米粥,一碟咸菜,还有两个粗粮饼。林一放下凡铁犁,坐在田埂上,接过粥碗,故意喝得呼噜作响,符合凡人吃饭的习惯。陈小宝则在一旁玩着玩具,时不时抬头看看林一,眼神里带着依赖,这正是 “父子” 之间应有的互动。
不远处,几名佃农看到这一幕,纷纷笑着说:“林老实,你家老婆子真贤惠,还来给你送饭。” 林一笑着回应:“哎,她在家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苏晴则按照提前排练的,和其他佃农的妻子聊起家常:“我家小宝昨天还说想吃肉呢,可惜家里穷,只能等月底卖了粮食再买。”“可不是嘛,我家那两个孩子也天天喊着吃肉,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啊。” 这种 “家长里短” 的闲聊,进一步巩固了他们的凡人身份,让其他佃农彻底放下戒心。
上午巳时,巡查队果然再次来到清溪村,这次他们没有在田里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村里的地主家,要求查看所有佃农的户籍档案和租地契约。林一得知消息后,心中有些紧张 —— 虽然档案和契约都是提前伪造的,但怕就怕巡查队会仔细核对细节,比如契约上的笔迹、租金的缴纳记录等。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假装去村里的水井挑水,实则是想靠近地主家,观察巡查队的动向。
走到村口时,他看到地主正陪着几名修士在院子里说话,手里拿着一叠档案。林一放慢脚步,假装打水,耳朵却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声音。“这些佃农的档案都没问题吗?” 金丹期修士的声音传来。地主连忙点头:“回修士老爷,都没问题,都是正经人家,租地契约也都是按规矩签的,租金也都按时交了。”“那这个‘林老实’是什么时候来的?” 修士又问。地主回答:“三个月前,说是家乡遭了水灾,来投奔的,为人老实,干活也勤快,租金也交了押金。” 林一听到这里,悬着的心才放下 —— 地主的回答与他们的身份档案完全一致,看来提前用凡铁币打通关系是对的。
就在林一准备离开时,一名筑基期修士突然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他在打水,便走过来问道:“你是哪个佃农?叫什么名字?” 林一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恭顺的样子,放下水桶,微微低头:“回修士老爷,我叫林老实,是村里的佃农,来打水的。” 修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问道:“你家乡是哪里的?水灾具体是怎么回事?” 林一按照提前背好的档案内容,缓缓回答:“我家乡是邻县的林家村,三个月前下了场大雨,河里的水漫过了堤坝,把村子里的房子和田地都淹了,我带着老婆孩子逃出来,一路乞讨,才到了清溪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神里流露出悲伤,这是他通过 “情绪模拟训练” 掌握的技巧 —— 凡人在回忆悲惨经历时,难免会情绪激动,而修士大多能控制情绪,这种 “情绪外露” 反而能降低怀疑。
修士听了,没有再追问,只是叮嘱道:“好好干活,别惹事。” 林一连忙点头:“是是是,修士老爷,我一定好好干活。” 待修士走回院子,林一才提起水桶,快步离开,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 刚才的问答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但每一个字都不能出错,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他回到田里,将情况告诉苏晴和附近的几名修士佃农,让他们提高警惕,确保巡查队抽查到他们时,能顺利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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