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校武场。
校武场很大,时常有人在对战,这是天阙军伍之中认可的提升实力的方式。毕竟,这些年,不断的有新兵加入,提升他们的实力和经验,就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上战场就是送死。
校武场完全可以容纳几十位筑基境修士的同台竞技,若是修为再低一些,几百上千位战士同时对战不成问题。这其实很好理解,从锻体,到练气,再到筑基,每一次实力的提升,都是质的飞跃,战斗场地因此几何倍扩大并非夸张。
这里是由周磐石负责的,之前陆沉玉开始炼体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再之前,那就是陆沉玉曾经和李墨轩在这里进行过一场比试,看结果是李墨轩胜了,但李墨轩则是觉得自己压制了修为,也还是一个金丹境的水平,因此他觉得是自己输了。
其实,玉门关里的很多人都知道陆沉玉的实力,知道他跟着关内的不少高手进行过修炼,甚至深得大将军喜爱。只不过,他们看不上这些外乡人,因此,并没有人出言提醒。
而如今的陆沉玉,相比之前,那更是强的不少,可别说同等境界了,就算是金丹境,也不敢说稳压他一头。
可惜,知道的不语,不知道的反而觉得陆沉玉这小子过于张狂,都想给他一点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金丹之下,皆是蝼蚁这句话的含金量。
玉门关的校武场,坐落于军营西侧,是一片以巨大青黑石板铺就的广阔场地,饱经风霜,刻满了无数兵器划痕与术法灼烧的印记。
场边矗立着各式兵器架,刀枪剑戟寒光闪烁。此刻天光正好,炽烈的阳光洒落,被那光滑如镜的特殊石板微微反射,竟奇异地将场中的肃杀之气冲淡了几分,显出一种幽静冷冽之感,与关外的炎炎烈日形成了鲜明对比。
围观的人不在少数,毕竟两人在红尘客栈中闹出的动静极大,一个在天阙内地极具地位的道宗弟子,来到这玉门关休整的不少修士都对此很是感兴趣。
而另一人,是沈慕雪的得意师弟,也可以说是得意弟子,只不过沈慕雪等几位金丹境的高手不愿意让他人如此称呼。当初一场大战后,他们在伤兵营没少收到陆沉玉的照顾,而且他的谈吐和举止低调,很容易和他们这些大老粗打成一片,人缘极好。
林风已立于场中,一身月白道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刻意将周身澎湃的金丹后期灵压收敛,压制在筑基巅峰的层次,然而那经年累月淬炼的经脉中灵气的质与量,以及那份属于高阶修士的法则感悟,却无法完全隐藏,使他看起来依旧刺眼。
他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目光挑衅地看向缓缓走来的陆沉玉
“小子,我已将修为压制至此,今日便让你这边关之地出来的井底之蛙好生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天才,何为…无可匹敌的传承!”
陆沉玉的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只是来此散步。
他神情平静,目光扫过场边熟悉的军士面孔,微微颔首示意。
对他而言,若林风以金丹后期修为全力出手,他必当严阵以待,底牌尽出。但同境之战……他心中思索的,反而是如何尽可能隐藏社稷瞳、时空法则等真正底牌,又能干净利落地击败这位在温室里长大的所谓“天才”。
他行至兵器架旁,目光掠过诸多兵刃,最终随手取下了一杆玄铁打造的六合大枪。
枪身黝黑,枪尖寒芒一点,透着一股沙场独有的煞气。
经过谢红缨那地狱般的全面特训,十八般兵器他早已烂熟于心,信手拈来皆具宗师气象。
他单手持枪尾,枪尖斜指地面,身形自然舒展,看向林风:
“林风,既然你已准备妥当,那便…请吧。”
林风眼神一凝。
陆沉玉持枪而立的姿态,浑然天成,竟无丝毫破绽可寻,那股沉静如渊的气度,与他记忆中那个在武盟时常沉默躲闪的少年判若两人!
一股极其细微的不安掠过林风心头,让他瞬间收起了大半轻视之意。
“哼,装神弄鬼!”林风冷嗤一声,右手一翻,一柄长剑凭空出现。
剑身奇异,一半如墨般漆黑,一半如雪般纯白,于剑柄处交汇成一个流转不息的阴阳鱼图案,隐隐散发出超越灵器的非凡波动——这竟是一件珍贵的灵器!
“嘶……好锋利的剑?不对,这波动,怕是灵器!”场边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之声。
“无耻!压制修为本就占尽便宜,竟还动用本命法宝!”
“金丹修士的经脉强度和灵气恢复速度岂是筑基能比?更何况法则领悟根本压制不住!这还打个屁!”
天阙军士们纷纷怒目而视,愤愤不平。
林风的跟班张三立刻跳脚,尖声嘲弄:“一群穷酸破落户!嫉妒我师兄有师门厚赐吗?有本事你们也掏出一件来啊!掏不出来就乖乖闭嘴看着!”
军士们脸色愈发难看,灵器法宝何等珍贵,岂是他们这些普通军士能够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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