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脱离了噬极兽的直接威胁,藏身于相对安全的隐蔽点后,李子渊的大脑并未停歇。
他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外界的动静,一边结合眼前的白月魁、之前遭遇的噬极兽、空气中弥漫的腥荭素,以及前世关于《灵笼》的记忆碎片,开始飞速构建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模型,并对眼前这位关键人物进行深度剖析。
世界背景的快速重构结合前世看的并不多的灵笼剧情,李子渊内心推演:
“末世废土,生态异变。
所谓的‘玛娜生态’并非单纯毁灭,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生态更迭,或者说‘寄生’?
噬极兽以生命源质为食,腥荭素改造环境并致命……旧世界文明崩塌,幸存者挣扎求存。
存在‘灯塔’这样的空中堡垒,奉行冷酷的三大法则,尤其是摒弃情感的‘晨曦法则’,这与其说是生存必需,不如说是在绝对生存压力下,人性向‘工具性’的极端异化。”
“而地面,看似更加危险,却存在着白月魁这样掌握着对抗噬极兽力量、甚至能一定程度利用玛娜生态的人类团体。
这映示着,这个末日或许并非绝对的死局,存在着‘适应’甚至‘反制’的可能。
但代价呢?”
李子渊的目光再次落到白月魁身上,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外貌识别,而是带着分析的锐利:
根据记忆中看的切片, “她绝非普通幸存者。
对噬极兽的了解、精湛的战斗技巧、特殊的装备……她很可能与旧世界毁灭的真相,甚至玛娜生态的起源有着极深的牵连。
是前军方、科研机构的遗留人员,甚至是……某种‘实验体’或‘幸存者’?
她的力量,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被‘赋予’或‘改造’的痕迹。”
对于白月魁身上的核心矛盾点李子渊展开更深刻的洞察:
她拥有凌驾于常人的力量,能够对抗噬极兽,但这力量本身是否就源于玛娜生态?
使用这份力量,是否在不断地侵蚀她作为“人”的部分?
她的冰冷,是性格使然,还是为了对抗某种侵蚀而不得不筑起的心防?
她战斗在地面,寻找着可能的出路,像是一面旗帜。
但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冰冷,又透露出她或许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前路的渺茫与代价的惨重。
她是在绝望中坚守微光,还是本身就已半只脚踏入了绝望的深渊?
在这样一个将情感视为累赘和危险的世界里,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漠,恰恰可能映射出她内心深处对某些情感(或许是同伴、或许是过去的记忆)的珍视与保护。
剥离情感是为了生存,但若彻底剥离,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
分析到这里又联想到灵笼世界主角马克的悲剧与世界的深刻隐喻:
“马克么……从充满人性的猎荒者指挥官,到失去至亲、恩师,最终甚至失去了人类的形态,变成了噬极兽……
这个过程,简直就是这个末世对‘人性’进行残酷剥离与改造的缩影。
他努力想守护一切,却在规则与灾难面前不断失去,连自我都无法保全。”
“而白月魁……根据模糊的记忆片段,她似乎最终也走向了死亡?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的存在与结局,更像是一个悲壮的注脚:在这个试图将人变成‘工具’或‘怪物’的世界里,那些试图保留人性、寻找出路的最强者,往往承受着最深的痛苦,并可能付出最彻底的代价。”
李子渊得出了结论(内心独白):
“这个世界,不是在考验生存能力,而是在拷问‘何以为人’。
玛娜生态是外部的侵蚀,灯塔法则是内部的异化。
白月魁和马克,分别代表了在地面和空中,两种不同环境下,人类面对这种双重拷问时的挣扎与抉择。
一个外冷内热,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一个从热忱走向崩溃,在失去中探寻新生(或非人)的可能。
其本质,都是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扭曲、坚守与蜕变。”
“深刻的不是怪物,而是在怪物面前,人类的选择与代价。”
想到这里,李子渊看向白月魁的眼神中,少了一丝对美丽皮囊的观察,多了一分对于其背后所代表的悲剧性命运与复杂人性的凝重。
他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并完成任务,他们需要白月魁的帮助,但也必须警惕她所代表的巨大风险与这个世界的深层残酷。
【情绪能量+8(来自李子渊:对悲剧命运的洞见与凝重)】
【情绪能量+5(来自李子渊:对人性复杂性的深思)】
就在李子渊沉浸在关于这个世界人性拷问的沉重分析时;
旁边的宝二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被吓到了或是还在后怕。
为了打破略显尴尬和紧张的气氛,也为了多跟眼前这位“冰雪女神”说上几句话,宝二鼓起勇气,脸上堆起他自认为最真诚、最符合“本地幸存者”的表情,开口向白月魁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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