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川竟没被她的话激怒,
他知道,要她立刻给他生孩子,她不会接受,
甚至会加重她对他的厌恶。
他把手放下,搂住江稚鱼的腰肢,将她按进怀里,
无人看到的地方,
谢临川眼底卷出失而复得的光亮,
“无妨,不要孩子也可以,只要你长长久久的留在我身边。”
江稚鱼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用阿煦的命威胁着我,将我困在那座囚笼里?”
谢临川轻抚着她的脊背,嗓音温柔,
“我会给他寻一个好去处,只要你安心待在宫里,他就不会有事。”
江稚鱼抿着唇,没再说话,
他拿捏了太多她的软肋,
她赌不起。
……
门外,文思域的声音响起,
“陛下,回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江稚鱼猛的抬起头,面上露出些许抗拒,
谢临川却直接揽住她的腰肢,
推开门带着她走出客栈大门,
宽大的玄色金龙马车立在那里,像一座印玺沉沉压在她的心口。
她不受控制的回头看,
想在哪一间房间里看到裴桢,看到阿煦。
然而,那些房门紧紧闭着,隔绝了她再见到裴家人的一切可能。
腰肢上的手掌用了些力,
直接拉着她上了那座马车,马车里点着熟悉的熏香气息,
一丝一缕都在提醒着江稚鱼,
她只能跟他走了。
就在马车开始移动的时候,江稚鱼还是不受控制的掀开窗口的锦帘,
向外望了一眼,
可下一秒,一只手臂就将她拽住,
扯进怀里,
对上男人含着暗色的眼眸,
“江稚鱼,就这么舍不得他?”
江稚鱼仓惶摇头,
“不……”
“唔……”
她的话被男人用唇堵住,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用力到她的舌根都有些发疼,
谢临川用手托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后退一步,
直到马车走出很远的地方,看不到那座客栈,他才放开她。
用沙哑的嗓音提醒她,
“再让我看到你对他有半分不舍,我不介意在马车里再要你一次!”
江稚鱼抿着红肿的唇,一字未语。
——
谢郁舟从内阁出来,
暗沉沉的天色飘起了一层碎雪,手下长欢打开油纸伞,还未撑开就被谢郁舟阻止住,
“碎雪而已,落在身上拂去便可,何苦湿了一张伞。”
长欢收起油纸伞,
跟在主子身后走出内阁值房,
宫巷尽头处,长欢看见自己的胞兄长青立在尽头,
凌厉的眉心微动,
跟着谢郁舟走了过去,向胞兄微微点头,
谢郁舟挑了下眉头,看着长青问,
“皇兄回来了?”
长青点点头,
“陛下请殿下去乾元殿一趟。”
谢郁舟没多想,直接阔步往乾元殿的方向走去。
乾元殿如往常一样安静,
谢郁舟大摇大摆的走进正殿,殿内气压明显低了一些,
谢临川正站在案几前手里握着一本户籍。
谢郁舟走进来后,
他把那张户籍递给谢郁舟,
淡淡道:“看看吧。”
谢郁舟一头雾水,只几眼就看完了那张户籍,
竟然是裴家的户籍,上边不仅有江稚鱼的名字,还有一个叫裴煦的男童,
年四岁,
出生地,落籍地,都写的十分清楚。
谢郁舟抿住唇,皇兄还是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谢临川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
面色染了些冷峻,他睨着谢郁舟问,
“你早就知道?”
谢郁舟讪笑一声,手里的户籍突然有些发烫,
他心里暗道,
裴家的消息你是一点都不看!谁让你那么自大!
谢郁舟甩了甩袖子,把户籍放在案几上,
呵呵一笑,
“害,臣弟这不也是刚知道么,还是皇兄的消息最敏锐,他们连平城都没出的去就被捉了回来。”
谢临川抿着唇,视线依旧盯着谢郁舟,
谢郁舟后背浸出一层薄汗,
心里却突然萌生了一个猜测,
当初江稚鱼被皇兄锁在宫里的时候,裴家那边就只有他派人盯着。
皇兄似乎并没有再派人守着裴家。
就连苏瑾入夜去寻裴桢,都是他亲口告诉的皇兄。
皇兄这样多疑的人,
为何不亲自派人盯着裴府呢?
谢郁舟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张户籍,
隐隐猜测到其中的一点关窍。
似乎,在皇兄的意识里,
江稚鱼离开的这五年,她或许隐居或许真的遭遇不测死了。
但皇兄从未想过她会再嫁。
甚至……更没想过她会给别人生孩子,所以裴桢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情敌,
不过是他和江稚鱼之间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所以,裴宅的动向从来不重要,他也没心思派人盯着那里。
啧啧,
谢郁舟心里暗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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