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执事那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的话语,让云飞扬眼神微凝。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恭亲王一系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明的不行,便开始动用规则内的手段。执法堂,作为武院掌管纪律、裁决是非之地,在某些人运作下,确实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何事?”云飞扬停下脚步,语气平静无波。
那执事面无表情:“到了便知。请吧,莫要让长老们久等。”
云飞扬心中冷笑,知道推脱无用,反而显得心虚,便点头道:“带路。”
他倒要看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执事的引领下,云飞扬穿过武院数重殿宇,来到一座气势森严、通体由黑曜石筑成的大殿前。殿门上方,悬挂着“执法”二字的金属牌匾,笔锋如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这里,便是天枢武院权力极重,令无数弟子敬畏的执法堂。
踏入殿内,光线骤然一暗。两侧矗立着神情肃穆、气息凌厉的执法弟子,正前方的高台上,端坐着三位身着黑袍、面容威严的老者。居中一位,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执法堂首席长老,铁无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以铁面无私着称的万象境强者。左右两侧,则是两位副长老。
而在高台下方一侧,赫然站着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一丝快意的王炎!他身旁,还站着一名身着华服、气息渊沉、面容与王炎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是王炎之父,王家的现任家主,王雄!其修为,赫然达到了灵罡境巅峰!
看到云飞扬进来,王炎立刻指着他对高台上的铁无涯尖声道:“铁长老!就是他!云飞扬!他修炼邪功,在武院内公然废我修为,手段残忍,请长老为我做主啊!”
他声音凄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雄也上前一步,对着铁无涯微微拱手,语气沉痛却带着压迫感:“铁长老,小儿王炎,虽资质驽钝,但一向恪守武院规矩。如今竟在武院之内,被同门以如此歹毒手段废去苦修而来的修为,此事若不能公正处理,恐怕寒了所有武院弟子的心,亦有损武院声誉!还请长老明察,严惩凶徒!”
他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直接将云飞扬定位成了修炼邪功、残害同门的凶徒。
铁无涯面无表情,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剑光,落在云飞扬身上:“云飞扬,王炎指控你以邪功废其修为,你可认罪?”
整个执法堂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云飞扬身上。
云飞扬迎着那足以让灵罡境武者心神崩溃的威压,身形挺拔如松,神色依旧平静。他先是向高台上的三位长老拱手一礼,然后才不卑不亢地开口:
“回禀铁长老,二位副长老。弟子并未修炼任何邪功。至于王炎修为被废……”
他目光转向一脸怨毒的王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若非他主动挑衅,伙同他人围攻于我,欲要置我于死地,又岂会自食其果?弟子不过是自卫反击,至于他修为跌落,或许是他自身根基不稳,强行突破导致的反噬,与弟子何干?”
“你胡说!”王炎气得跳脚,“分明是你用了那诡异的吞噬手段,吸走了我的罡气!”
“吞噬手段?”云飞扬挑眉,“王师兄可有证据?莫非你亲眼所见,我用了何种魔道功法?还是说,你败于我手,心有不甘,便信口雌黄,污蔑同门?”
他言辞犀利,句句诛心。他施展“星噬”之力时,气息内敛,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其本质,更看不出是何种功法。只要他不承认,对方就拿不出确凿证据。
“你!”王炎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确实拿不出证据,那种被吞噬的感觉玄之又玄,根本无法向外人描述清楚。
王雄见状,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强大的灵罡境巅峰气息如同山岳般压向云飞扬:“巧舌如簧!纵然炎儿有错在先,也罪不至被废修为!你下手如此狠毒,心性可见一斑!铁长老,此子桀骜不驯,残害同门,若不加严惩,日后必成武院大患!”
他这是要以势压人,不管有没有证据,先坐实云飞扬“心性狠毒”的罪名。
“王长老此言差矣。”云飞扬却仿佛感受不到那压力,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武者争锋,拳脚无眼。他全力出手欲杀我,我自卫反击,控制不住力道,实属正常。难道只许他杀人,不许我反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若按王长老所言,是否日后所有弟子遭遇围攻,都只能引颈就戮,才算心性良善?”
“牙尖嘴利!”王雄眼中杀机一闪,若非在执法堂,他恐怕早已出手,“铁长老,此子……”
“够了。”
端坐中央的铁无涯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他目光如电,先看向王雄:“王长老,爱子心切可以理解,但执法堂上,还需以事实为依据。”
王雄脸色一变,却不敢反驳,只能悻悻收声。
铁无涯又看向云飞扬,眼神深邃:“云飞扬,你说你乃自卫反击,可能提供证据?或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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