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晔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略显急切的背影,眸子里没什么波澜。识海里,021还在跑步笼里哀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放我出去呜呜呜……我保证以后安安静静的!再跑下去我就要变成旋转的狗饼了!”墨晔没理会,只是稍稍加快了脚步,白色的长袍在黄沙中划出一道轻快的弧线,像掠过水面的白鹭。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他耳边的碎发,露出那双藏着点促狭笑意的黑色眼眸,瞳仁里映着远处的阴影,像落了颗星星,墨晔知道021只是叫的欢,不然这会应该在吐舌头喘气。
等一行人抵达阴影处时,几乎都快脱力了。那片阴影是断壁投下的——一截被风沙埋了大半的石墙,墙体是青灰色的,上面还能看到模糊的刻痕,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图腾;断壁的高度足够遮住正午的阳光,投下的阴影有半间屋子那么大,空气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连风都变得柔和了些。
陈楚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双腿伸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个风箱似的。他几乎是立刻就摸出腰间的水囊,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猛灌,喉结滚动得飞快,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落在沙地上,瞬间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徐小丽也跟着坐下,她的动作要轻柔些,却同样迫不及待地拿出水囊,只是喝得比陈楚慢些,眼神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总算能喝口水了……”
程封和柯静相对克制些,他们靠在断壁的石头上,慢慢拧开水囊的盖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目光却没闲着,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沙丘,像是怕突然跳出什么怪物。
墨晔站在阴影的边缘,没有立刻坐下。他抬眼打量着断壁的残骸,指尖轻轻拂过墙体上的刻痕,指腹传来石头的粗糙感,那些模糊的纹路在他眼里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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