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君泽脸颊上的金色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般，在他触碰时微微发烫，散发出更亮的光，将君泽的眉眼勾勒得愈发清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线分明，下唇比上唇略厚些，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几分隐忍的急切。“君泽……”墨晔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缱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你就这么想要我？”
君泽的眸色瞬间暗沉下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骤然燎原，淡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他猛地扣住墨晔的后颈，将他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力道带着几分失控的急切，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是。”一个字，简洁而滚烫，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从第一次在沙漠里看到你，就想要了。”那时的墨晔穿着白色长袍，站在风沙里，背影挺拔得像株永不弯折的白杨树，只那一眼，就让他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心湖彻底乱了。
“原来沙漠那晚是你。”墨晔心底失笑，面上却装作被他的急切吓到，微微瑟缩了一下，眼帘轻轻颤动着，像是受惊的蝶。
这细微的动作让君泽瞬间清醒了些，他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手，有些无措地后退了半寸，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连脸上的金色符文都黯淡了几分，像是怕吓走猎物的兽，声音也放软了许多：“我……我不会伤害你。”他说着，甚至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像是在隐藏什么，那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与他之前的霸道判若两人。
墨晔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局促，那淡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慌乱，连耳根都泛起了极淡的红晕，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暧昧与危险，只剩下融融的暖意。
君泽愣住了，淡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你……”他不明白，墨晔为何突然发笑，难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很可笑？
“傻瓜。”墨晔抬手，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那里的金色符文烫得惊人。他暗紫色的眸子里哪还有半分迷离，只剩下了然的温柔，像浸了月光的湖水，“我愿意。”
君泽彻底呆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淡金色的眼眸微微睁大，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你……愿意？”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这只是幻觉的一部分。
“嗯。”墨晔凑近，主动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像羽毛拂过，带着微凉的触感。“不过，不是因为王位和权力。”他的指尖滑到君泽的胸口，感受着底下同样沉稳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清晰而坚定。“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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