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提!” 林若念猛地打断他,一想起那日的吻,脸瞬间爆红,下意识往后一退,却忘了身后有石凳,差点摔坐下去。
她手忙脚乱地扶住石桌,瞪着瑞王气道:“王爷您又不正经,再提那日的事,我真的不理您了。”
她嘴上说着不理,却偷偷用余光瞟他,见瑞王眼底满是笑意,又忍不住小声嘟囔,“明明是您先…… 先乱来的,现在还敢取笑我。”
“小心些,毛手毛脚的。” 瑞王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又很快收回,语气带着无奈的纵容,“怕了你了,不逗你,也不提那日的事,行了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琴兰的声音:“小姐,披风取来了。”
林若念如蒙大赦,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挥手:“琴兰,我在这儿。”
她转头看了眼瑞王,还故意哼了一声,才快步迎上去,接过披风随手搭在肩上,又回头催瑞王,“快走吧快走吧,再晚我娘亲真要念叨了,到时候让你跟我一起听训。”
瑞王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眼底满是笑意,缓缓跟上:“有本王在,你娘亲怎会让你听训?最多…… 罚你下次多陪陪我逛园子。”最后这句,瑞王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林若念回头瞪他一眼,却不敢接话。
林若念正拽着瑞王的袖角往前厅走,身后忽然传来林若风的声音:“王爷,念念,晚膳已经备好,咱们一同走吧!”
两人回头,只见林若风快步走来,玄色劲装的袖口还沾着点灰尘,显然是刚处理完急事,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
“哥,你回来啦。” 林若念眼睛一亮,立刻松开瑞王的袖子,迎上去问道,“凌云卫的事处理完了?没耽误事吧?”
林若风笑着点头:“放心,只是小事,交代清楚就好了,没耽误。” 他转头对瑞王拱手道,“让王爷久等了,前厅的菜都快上齐了,咱们快过去吧。”
瑞王颔首,三人并肩往前厅走。
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前厅的紫檀木圆桌上已摆满了菜肴,青瓷盘盏层层叠叠,看得人眼花缭乱。最中间是一只银质暖锅,里面炖着鲜美的鱼胶羹,汤汁浓稠,飘着几颗红枣与枸杞,周围错落摆放着清蒸鲈鱼、烤全羊、翡翠豆腐,还有林若念喜欢的桂花糖藕,粉糯香甜,旁边的小碟里还放着酱鸭、熏鱼等开胃小菜,酒壶是银制的,温在热水里,冒着淡淡的热气。
“殿下快请坐!” 林丞相早已在主位旁等候,见三人进来,连忙起身招呼。
瑞王却摆了摆手,笑着说:“丞相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是来做客,不必讲究朝堂礼数。若风与我同辈,我与他坐在一起便好,也热闹些。”
说着便主动走到林若风身边的空位坐下,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
林丞相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瑞王主动与若风亲近,显然是把丞相府当成自己人,这对林家来说,可是件好事。他也不再坚持,在瑞王另一侧坐下,苏玉薇则拉着林若念坐在自己身边,笑着给她夹了块桂花糖藕:“念念,快尝尝,厨房特意给你留的,还热着呢。”
“多谢娘!” 林若念咬了一口糖藕,甜糯的滋味在嘴里散开,忍不住弯起眼睛。
瑞王看着她满足的模样,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鲈鱼。
林若风见状,连忙给瑞王斟上酒:“王爷,这是我娘泡的梅子酒,度数不高,还带着点果香,您尝尝。”
瑞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青梅的清香在舌尖散开,忍不住称赞:“好酒,几分清爽,喝着舒服。”
林文渊闻言笑道:“殿下若是喜欢,改日我让小厮给王府送几坛过去。今日殿下肯赏光来府中,还与我们聊了许多边境防务的见解,让我受益匪浅,我得敬殿下一杯!” 说着便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瑞王连忙举杯回应:“秘书郎大人客气了,边境之事本就是君臣共同的责任,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些浅见,倒是要多谢丞相今日的款待,这杯我敬丞相和您!”
两人一饮而尽,气氛愈发热络。
林若风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忽然想起一事,笑着对瑞王说:“王爷,前几日听薛霖说,您的棋艺在京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连太子都未必能赢您。今日用过晚膳,不知您是否有兴致,与我切磋两局,也好让我讨教一二。”
“风儿!” 苏玉薇连忙打断林若风,越看瑞王越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笑着对瑞王说,“殿下今日在神策军操练了一天,又来府中做客,肯定累了,哪还有精力下棋,等日后殿下得空,再陪你便是。”
她怕累着瑞王,反倒失了待客之道。
瑞王却摆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对苏玉薇道:“夫人不必担心,本王今日虽忙,却也精神得很。再说,若风的棋艺,我早有耳闻,棋路沉稳,颇有章法,我正想与他切磋一番,学习学习。”
他心里却在盘算,与林若风交好,日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常来相府,既能拉近与大舅哥一家的关系,又能多见见林若念,可谓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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