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的玲珑科技会议室，气氛 “热烈” 得有点假。
萧淑妃一坐下，就笑着对玲珑的副总（王浩的心腹，姓李）说：“李总，咱们都是爽快人，今天就把并购框架定下来，别浪费时间。”
李副总立刻附和：“萧总监说得对！我觉得并购框架可以这样 —— 李氏出资 5000 万，收购玲珑 60% 的股份，承担玲珑所有现有债务；玲珑的管理层保持不变，继续负责日常运营；另外，咱们签个对赌协议，要是玲珑未来三年营收达不到 1 亿，李氏再追加 2000 万投资。”
这个框架，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 ——5000 万收购 60% 股份，价格偏高；还承担所有债务，没列明 “隐性债务”；对赌协议更是离谱，营收不达标还要追加投资，完全是对李氏不利。
可萧淑妃居然笑着说：“这个框架很合理！我觉得可以，咱们再细化一下条款，今天就能签。”
武明空心里冷笑，刚想开口，老赵先说话了：“李总，我有个问题 —— 你们的新型储能电池技术，专利归属是玲珑科技，还是创始人团队？我看资料里写的是‘创始人团队授权玲珑使用’，要是并购了，专利能不能完全归属李氏？”
李副总愣了一下，赶紧说：“当然能！并购后，专利就归李氏了，我们会签专利转让协议。”
“那请出示创始人团队的授权证明和同意转让的书面文件。” 老赵拿出文件夹，“要是没有这些，专利归属就有风险，并购后可能会有纠纷。”
李副总脸色变了，支支吾吾地说：“文件…… 文件正在准备，下次谈判给你们。”
接下来的谈判，武明空和团队成员轮流提问，找出了更多问题。
老陈指着财务报表：“李总，你们的财务报表里，有一笔‘其他应付款’1000 万，没写付款对象和用途，这是不是隐性债务？要是并购了，这笔钱谁来还？”
李副总答：“这是正常的应付款，不是隐性债务，并购后由玲珑自己还。”
“可并购后玲珑是李氏的子公司，玲珑的债务就是李氏的债务。” 老陈反驳，“要是不明确这笔钱的用途和还款责任，并购后李氏会被动承担风险。”
小李也提出法律问题：“对赌协议里说‘营收达不到 1 亿，李氏追加 2000 万投资’，这不符合法律规定 —— 对赌协议应该是‘目标公司未达标，创始人团队补偿投资方’，而不是‘投资方追加投资’，这样的条款签了，会被认定为无效，还可能涉及利益输送。”
萧淑妃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打断：“你们别太苛刻了！并购哪有没风险的？要是什么都追求完美，永远也谈不成！我觉得框架没问题，细节可以后续再完善，今天先把框架协议签了。”
“萧组长，不是我们苛刻，是这些都是关键问题，不明确就签协议，是对集团不负责任。” 武明空说，“要是因为现在的‘宽容’，导致并购后出现专利纠纷、债务纠纷，或者法律问题，这个责任谁来担？是你，还是我们？”
萧淑妃被问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武明空，眼神里满是恨意。
武明空知道，萧淑妃急于签框架协议，是想尽快拿到 “功劳”，也想早点把陷阱挖好。她偏要拖延时间，一方面收集萧淑妃和玲珑的漏洞，另一方面让许敬宗的情报网收集更多证据。
“今天的谈判就到这里吧。” 武明空站起身，“玲珑需要提供专利授权证明、隐性债务明细、对赌协议的法律修改方案，下次谈判咱们再谈。要是这些资料提供不了，谈判就没法继续。”
萧淑妃想反对，可武明空的理由合情合理，老赵、老陈、小李都支持，李副总也只能点头：“好，我们尽快准备资料，下次再谈。”
走出玲珑科技，萧淑妃忍不住跟武明空吵架：“武总监，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并购就直说，别找借口拖延！”
“我是为了集团好，不想让集团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武明空冷冷地说，“要是萧组长觉得我故意拖延，可以去找李总告状，看看李总会支持谁。”
萧淑妃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
武明空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给许敬宗发消息：“今天谈判很顺利，找出了几个关键漏洞，你那边有没有收集到萧淑妃和玲珑的接触证据？”
许敬宗回复：“有！情报员拍到萧淑妃和李副总私下见面，还收了一个红包，估计是好处费，照片已经发给您了。”
武明空点开照片，看到萧淑妃接过红包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证据越来越多了，萧淑妃，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接下来的几次谈判，武明空依旧用 “资料不充分”“风险太大” 为由，拖延时间，同时收集更多漏洞和证据。
萧淑妃越来越着急，在高管会上公开指责武明空：“武总监故意拖延并购谈判，不想让集团拿下玲珑的技术，是不是有私心？还是跟玲珑的竞争对手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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