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工作室的铜制招牌刚挂上牌匾,红绸还在门楣上飘着,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碎了门口的宁静。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白得像纸,手里死死攥着一只碧绿色的玉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大师!救救我老公!求你们救救他!”女人声音发颤,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说话间就想往地上跪,被林默一把扶住。
林默刚把“基础镇邪八百,疑难杂症面议”的价目表贴好,见状挑眉:“先别急着哭,坐下来慢慢说。你老公怎么了?这玉镯又是怎么回事?”
女人叫陈佳,三十岁,是一家公司的行政主管。她抹了把眼泪,坐在苏清瑶递过来的椅子上,语速飞快地讲述起来:“三天前,我老公赵磊去潘家园古玩市场淘货,花五万块买了这只‘清代阴玉镯’,说是能辟邪招财。可戴上的当晚,他就开始做噩梦,梦里总有个穿古装的女人掐他脖子,说要拿他的阳气偿命。”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巧合,可后来他越来越不对劲——白天昏昏沉沉,脸色发青,眼底全是红血丝,体重也掉得厉害。昨天晚上,他突然大喊‘别过来’,然后就昏迷不醒了,胸口还出现了一圈黑色的指印!医生查了半天,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只说可能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我实在没办法,听朋友说你们能处理这种怪事,就赶紧找来了!”
陈佳说着,把玉镯递过来。林默接过玉镯,入手冰凉,一股淡淡的阴气顺着指尖往上爬,阴阳眼下意识打开,能看到玉镯内壁缠绕着一缕微弱的黑气,隐约浮现出一张女人的侧脸,满脸怨毒。
“苏同学,你看看。”林默把玉镯递给苏清瑶。
苏清瑶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玉镯的纹路,脸色渐渐凝重:“这不是清代的普通古玉,是阴罗会炼制的‘摄魂玉’。你看内壁这道微小的符文,和阴罗会的‘锁魂符’同源,只是简化了不少,专门用来囚禁冤魂,吸食活人的阳气和魂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玉镯里的冤魂,应该是被阴罗会的人当作祭品封进去的,玉镯相当于一个微型的‘养魂器’,戴在身上的人,会慢慢被冤魂吸食阳气,最后变成活死人,魂魄还会被玉镯禁锢,成为新的祭品。”
唐晓冉刚从警局赶来,听到“阴罗会”三个字,眉头瞬间皱紧:“又是阴罗会?他们都覆灭了,怎么还留着这么多阴物?”
“阴罗会经营这么多年,肯定在各地埋下了不少这种‘阴物种子’。”林默指尖摩挲着玉镯,“这种摄魂玉制作简单,成本低,却能无声无息地害人,收集到的阳气和魂魄,大概率是为了给某个大仪式提供能量——比如激活阴阳核心通道。”
他的话让陈佳吓得浑身发抖:“大师,那我老公还有救吗?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气息越来越弱了!”
“有救,但要尽快。”林默收起玉镯,塞进一个贴了镇煞符的锦盒里,“这冤魂被封在玉镯里百年,怨气很重,但只要毁掉玉镯,超度她的魂魄,你老公就能醒过来。现在就带我们去医院。”
四人立刻驱车前往市中心医院。赵磊躺在VIP病房的病床上,脸色青黑如墨,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黑色指印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像一圈黑色的枷锁。阴阳眼下,能看到一缕黑气从锦盒里的玉镯延伸出来,缠绕在赵磊的七窍周围,正源源不断地吸食他的魂魄。
“情况比想象中严重,他的三魂已经被吸走一魂,再晚几个小时,就算救回来也是个傻子。”林默脸色凝重,快速从帆布包里掏出桃木剑、朱砂、罗盘和一沓符箓,“苏同学,你用玄阴之体的阴气安抚冤魂,阻止她继续吸食魂魄;唐队长,你守住门口,别让医生护士进来打扰,就说我们在进行特殊治疗;我来破解玉镯的封印,超度冤魂。”
“好!”苏清瑶和唐晓冉同时点头。
苏清瑶坐在病床边,闭上眼睛,运转玄阴之体的阴气。一股柔和的黑色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像一层薄纱,轻轻包裹住赵磊和锦盒里的玉镯。玉镯里的冤魂感受到同源的阴气,吸食魂魄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赵磊胸口的黑色指印也淡了几分。
林默将锦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盒盖,掏出桃木剑蘸了点朱砂,对准玉镯内壁的锁魂符刺去。“滋啦”一声,朱砂遇到符文,立刻冒出黑烟,玉镯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像是有人在无声地尖叫。
“滚开!这是我的养料!我要他偿命!”一个凄厉的女声突然在病房里响起,锦盒里的玉镯剧烈震动,黑气暴涨,隐约显露出一个穿着明代襦裙的女人身影。她长发披肩,脸色惨白,眼眶空洞,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怨气。
苏清瑶睁开眼睛,看着女人的身影,语气带着同情:“姐姐,我知道你很痛苦。被人当作祭品,囚禁在玉镯里百年,日日受阴气侵蚀,换谁都会怨恨。但赵磊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喜欢古玩的普通人,不该为阴罗会的罪行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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