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表吸收完熔炉的最后一丝能量时,车身突然停止摇晃,纵火者的意识被彻底压制,瘫倒在车厢里。熔炉的金属球打开,露出里面的核心——竟是法医的工作证,上面贴着一张完整的照片:法医和12个遇难者站在一起,身后是永安公司的负责人,手里拿着“044路车身改造合同”。
原来,法医当年发现永安公司的阴谋后,故意将自己的意识注入工作证,藏进熔炉,就是为了等待能拯救大家的人。怀表吸收能量后,表盖内侧的照片突然拼成一张完整的全家福——陆沉的母亲抱着小时候的陆沉,站在“044路公交站”前,笑容灿烂。
熔炉的秘密
怀表冰凉的金属外壳在掌心微微发烫,最后一丝熔炉能量涌入时,表针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时光被精准咬合。车厢骤然停止摇晃,窗外肆虐的火光不知何时褪去,只剩下远处城市轮廓在夜色中沉浮,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纵火者瘫倒在过道里,浑身肌肉松弛,原本翻涌的戾气荡然无存,只剩下空洞的眼神望着车顶,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陆沉攥着怀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缓步走向车厢中部的熔炉,那枚黄铜色的金属球此刻正缓缓张开,缝隙中透出柔和的白光,与之前吞噬一切的灼热截然不同。当金属球完全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物件让陆沉瞳孔骤缩——那是一本深蓝色的法医工作证,封皮上的烫金徽章虽有些氧化,却依旧能辨认出“市公安局法医科”的字样。
他颤抖着拿起工作证,翻开的瞬间,一张照片滑落出来。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人影清晰可辨:中间站着的正是那位总在案发现场默默忙碌的法医,他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和,身边围着12个神态各异的人,有老有少,脸上都带着腼腆的笑意。而在他们身后,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为首的正是永安公司现任董事长赵永安,他手里举着一份红色封面的合同,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044路公交车身改造合同”。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阴谋藏于钢铁,真相困于烈焰,待怀表觉醒,救无辜之人。”
陆沉的心脏猛地一沉,一段被遗忘的记忆突然冲破桎梏。小时候,母亲总带着他在044路公交站等车,母亲曾指着公交公司的大楼说:“里面有位很勇敢的叔叔,他在保护大家。”那时他不懂这句话的深意,直到母亲失踪,他被送进孤儿院,这句话才成了他心底唯一的念想。
怀表突然发出一阵嗡鸣,表盖自动弹开。之前碎裂成数片的照片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边缘的裂痕逐渐弥合,最终形成一张完整的全家福。照片里,母亲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抱着扎着羊角辫的自己,站在“044路公交站”的站牌前,笑容灿烂得能驱散所有阴霾。站牌后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是照片里那位法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沉喃喃自语,脑海中纷乱的线索开始交织。12名遇难者、法医的工作证、永安公司的合同、母亲的照片,还有这枚神秘的怀表,它们之间似乎藏着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的命运紧紧缠绕。
就在这时,瘫倒的纵火者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手指轻微动弹了一下。陆沉立刻警觉起来,他想起之前纵火者失控时的模样,连忙后退半步,握紧了手中的怀表。怀表的温度渐渐趋于平稳,表针开始正常转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为某种未知的仪式倒计时。
“水……给我水……”纵火者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眼神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陆沉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递了过去。纵火者贪婪地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得到滋润,精神头好了不少。
“谢谢你。”纵火者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眉眼间竟带着几分稚气,“我叫陈阳,不是故意要烧公交车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陆沉皱眉:“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控制不住?”
陈阳的眼神黯淡下来,双手抱头,语气带着痛苦:“我爸爸是044路公交的司机,十二年前出事了,全车人都没了,只有他的尸体一直没找到。永安公司说他是操作失误引发火灾,可我不信,我爸爸开了二十年公交,从来没出过差错。”
他顿了顿,声音哽咽:“三个月前,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有一盘磁带和一个打火机。磁带里的声音很奇怪,一直在说‘复仇’‘永安公司’‘熔炉’,我听着听着就像着了魔,脑子里全是烧公交车的念头。刚才在车厢里,我明明知道不对,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就像有另一个人在操控我。”
陆沉心中一动:“你说的熔炉,是不是这个?”他指了指打开的金属球。
陈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就是它!磁带里说,熔炉藏着真相,可只有用火焰才能唤醒它。我没办法,只能按照里面说的做,我只想找到爸爸失踪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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