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报社接到读者来信,反映沧南市某大学出现“诡异事件”——每晚午夜,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室总会传来微弱的哭声,有学生声称看到过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身影,甚至有人说,自己的书本会莫名移动。
“都市传说?还是另有隐情?”苏念拿着来信找到陆沉,“我查了一下,三年前,这所大学有个女生在图书馆自习时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陆沉的怀表轻轻震动了一下。他跟着苏念来到大学,晚自习后的图书馆一片寂静。三楼自习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情绪。陆沉闭上眼,怀表的微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女孩身影,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哭泣。
“她叫陈雪,”陆沉轻声说,“死于意外,但意识被困在了这里。”他感知到女孩的意识碎片——那天晚上,陈雪为了准备考试留在图书馆,却因为低血糖晕倒,头部撞到桌角,而当时图书馆管理员擅离职守,直到第二天才发现她的尸体,却对外隐瞒了真相,谎称她自行离开。
苏念立刻展开调查,找到了当年的管理员,在证据和意识碎片的双重佐证下,管理员终于承认了事实。学校公开道歉,为陈雪举行了追悼会,而图书馆也完善了安保和应急制度。
陆沉在陈雪曾经坐过的位置上,放下了一束白菊。怀表的微光轻轻触碰着女孩的意识影像,她慢慢抬起头,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身影渐渐消散。“谢谢你们,”微弱的意识信号传来,“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晚钟回响
追悼会的挽歌还在图书馆的回廊里余韵未消,白菊的清香混着秋日微凉的风,从三楼自习室的窗口漫出去,落在楼下成片的银杏树上。苏念站在窗边,看着阳光透过叶隙洒下的斑驳光影,指尖还残留着采访本上油墨的触感,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甸甸的,又带着一丝莫名的轻快。
“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她轻声呢喃,转头看向坐在陈雪曾经位置上的陆沉。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怀表的表壳,银质的表身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刚才那道勾勒出女孩身影的微光已经隐去,只剩下怀表内部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像是时光在低语。
陆沉抬眸,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的秋景,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她只是被困在了执念里,真相大白,执念消散,自然就能解脱了。”他将怀表轻轻揣回口袋,站起身,目光扫过自习室里整齐排列的桌椅,“这里的悲伤情绪,也淡了很多。”
苏念点点头,想起昨天找到那位退休管理员时的场景。老人住在老城区的一栋破旧居民楼里,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大学毕业照。起初他还百般推诿,眼神躲闪,直到苏念拿出当年图书馆的监控记录副本——那是她托报社技术部的同事恢复的,虽然模糊,却能清晰看到案发当晚管理员提前锁门离开的身影——再加上陆沉感知到的、附着在老人旧工作证上的陈雪的意识碎片,那些带着恐惧和绝望的细碎情绪,像针一样扎在人心上。
老人终于崩溃了,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他说自己当年只是想提前下班去接生病的孙子,想着深夜的图书馆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悲剧。发现陈雪的尸体时,他吓得魂飞魄散,学校领导为了保住声誉,威逼利诱让他隐瞒真相,对外宣称陈雪是自行离校后失踪。这三年来,他夜夜被噩梦缠绕,总觉得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床边哭泣,直到退休搬离学校,这份愧疚也从未消散。
“人总是会为自己的侥幸和懦弱付出代价。”苏念叹了口气,“学校虽然公开道歉了,也完善了制度,但陈雪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陆沉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楼下。几个学生正抱着书本走进图书馆,脸上带着青春的朝气,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悲剧,只有那些沉默的桌椅,记得那个女孩最后的绝望。“至少,她终于可以安息了。”陆沉的声音很轻,“有些真相,哪怕迟到,也比永远被掩埋好。”
两人走出图书馆时,正好遇到负责此次事件的学校负责人,对方握着苏念的手再三表示感谢,说这篇报道不仅还了陈雪一个公道,也让学校正视了管理上的漏洞,后续会成立专项基金,用于完善校园安全设施和应急机制。苏念客气地回应着,心里却想着,这篇报道能改变的,或许不止是这一所学校的制度,更能让更多人意识到,责任与真相的重量。
回到报社,苏念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主编李姐叫进了办公室。“小念,你这次的报道做得非常好!”李姐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页面,脸上满是欣慰,“点击率已经破百万了,很多网友都在留言悼念陈雪,还有不少高校都转发了,说要以此为戒,完善校园管理。”
苏念心里一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几天的奔波和疲惫,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满的成就感。“谢谢李姐,这也多亏了陆沉的帮忙。”她诚恳地说,如果不是陆沉能感知到陈雪的意识碎片,仅凭那点模糊的线索,想要查清真相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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