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朱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盼桃的寝殿方向。那里的窗户紧闭,想来她已经换好了裙子,说不定还在为刚才被拒绝的事生气。他忍不住笑了笑,可笑容里却带着点无奈——这颗小桃子,总是有办法让他乱了心神,却又让他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他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极细的圣火,轻轻往盼桃的寝殿方向探去——这圣火不会惊扰她,只会悄悄为她烘暖房间,让她换裙子时不至于着凉。做完这些,他才转身回到案前,重新拿起典籍,可目光落在书页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没过多久,软软端着刚泡好的清心茶走进来,见离朱盯着典籍发呆,忍不住小声问:“神尊,您没事吧?刚才您跟桃桃殿下说话时,脸色好像不太好……”
离朱接过茶,抿了一口,茶水的清凉终于让他混乱的心绪平复了些。“没事,”他声音低沉,“只是觉得桃桃最近太胡闹,得好好管管了。”
软软心里嘀咕:您哪是想管她,您是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吧?可她不敢说出口,只能点头:“是,桃桃殿下最近是有点调皮,不过她也是……也是太在意您了。”
离朱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杯中的人影模糊,却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尖——原来,就算他再怎么告诫自己,再怎么压抑,心里的那份悸动,还是会从这些细微的地方露出来。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落在离朱的身上,像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他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清心茶,心里默默想:下次桃桃再胡闹,他可得再坚定些——
而此刻盼桃的心里却在盘算:第一招不行,那就来第二招!
第二招的“作案地点”,盼桃选在了南明池。这池子的水是离朱用圣火炼化的,常年温热,池边种满了粉色的荷花,是圣火殿里最浪漫的地方。盼桃特意换上件浅粉色的仙裙,提前在池边的鹅卵石路上洒了点水,让路面变得湿滑,然后坐在池边的柳树下,等离朱路过。
没等多久,就见离朱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他刚练完晨功,墨发上还沾着点未散的火星,手里拿着个装着火莲子的玉盒,显然是要去给盼桃剥莲子。盼桃心里一喜,赶紧按照计划,装作起身时脚下一滑,尖叫着往池子里倒去:“啊!师傅救我!”
离朱的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地拉进怀里。盼桃的身体软得像团棉花,顺势靠在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胸前的衣料,闻到了熟悉的圣火气息,心里偷偷笑了——这招“英雄救美”果然管用!
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离朱就松开了手,将她扶到旁边的石凳上,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池边的路湿,不知道慢点走吗?”他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可眼神却落在她的腰上,显然是担心她摔疼了。
盼桃故意揉了揉腰,装作委屈的模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给师傅摘朵荷花,结果不小心滑倒了。”她说着,还指了指池中央的一朵并蒂莲,“你看那朵荷花,是不是很好看?”
离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她:“想要荷花,跟师傅说就好,不用自己去摘。”他说着,抬手凝聚出一缕圣火,轻轻一点,那朵并蒂莲就飘了过来,落在盼桃手里,“拿着吧,下次不许再这么冒失了。”
盼桃看着手里的并蒂莲,心里有点失落——师傅怎么就没明白她的心思呢?她还以为师傅会抱着她多待一会儿,结果就这么轻易地松开了!可看着离朱严肃的模样,又不敢再多说,只能乖乖点头:“知道了师傅……”
两招都失败了,盼桃却没气馁,反而把主意打到了晚上。她想起话本里说“深夜同眠最能增进感情”,又想起自己能化作小火鸟的法术,眼睛突然亮了——她可以化成小火鸟,偷偷钻进离朱的被窝里,等师傅发现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当天半夜,盼桃悄悄从寝殿溜出来。她念动咒语,身体渐渐变小,最后化作一只巴掌大的小火鸟——羽毛是火红的,翅膀尖还泛着荧光,像只会发光的小团子。她扑棱着翅膀,轻手轻脚地飞到离朱的寝殿窗外,见窗户没关严,赶紧钻了进去。
离朱的寝殿里很暗,只有桌角的一盏琉璃灯亮着微弱的光。盼桃一眼就看到了榻上的离朱——他睡得很沉,墨发散在枕头上,呼吸平稳,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做了个好梦。盼桃心里一喜,扑棱着翅膀就往榻上飞,想钻进离朱的被窝里。
可就在她快要碰到被子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层透明的结界!“砰”的一声轻响,盼桃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变回了人形。她揉着被撞疼的额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离朱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显然是早就醒了。
“师傅……你怎么醒了?”盼桃的声音带着点慌乱,心里暗道“不好”。
离朱坐起身,拿起旁边的外袍披在身上,声音里带着点无奈:“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师傅会不知道?”他早就察觉到盼桃的小动作,特意设了结界,就是怕她半夜来胡闹,“赶紧回自己的寝殿,不然我就把你的火绫裙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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