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递过一套更小的细麻衣衫,颜色是浅浅的鹅黄,衬得软软愈发可爱。
软软欢天喜地地接过衣裳,三两下就换好了,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小主子你看!软软好看吗?这衣裳好舒服呀,比我的小襦裙还软!”
昭昭也麻利地换上了月白色的细麻衫,腰间系着同色的丝带,虽不似往日华丽,却透着一股素雅的清丽。她低头打量着自己,忍不住嘀咕:“原来扮成普通人也能穿得这么舒服,国师大人,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怕穿差衣服,特意准备的呀?”
朱厌正在整理自己的行装,闻言动作顿了顿,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避开昭昭的目光,转身拿起一旁的深灰色细麻劲装,动作利落地换上。他选的这件劲装剪裁合体,既方便行动,又不失沉稳,依旧束着宽版的玉带,只是头上换了顶暗纹灰布头巾,将大半银发遮住,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深邃的眼眸。这般打扮下来,他少了几分往日的谪仙之气,多了几分人间烟火味,乍一看像个家底丰厚、沉稳可靠的行脚商人,就是眼神太清冷,不像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
“只是不想路上惹麻烦,你穿得不适,怕是要一路哭唧唧,耽误行程。”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却没人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柔和。他怎舍得让她跟着自己赶路,还受穿粗布磨皮肤的罪?出发前,他特意让人寻了最上等的细麻,反复浆洗晾晒,直到布料变得柔软顺滑,才让人做成衣衫,又怕她嫌弃颜色单调,特意在边角绣了不易察觉的暗纹,连药粉都选了滋养肌肤的配方,就是怕她一路上受委屈,到时候真的哭唧唧地赖上他。
昭昭心里跟揣了块暖玉似的,暖暖的,甜甜的。她知道他是嘴硬心软,嘴上却故意逗他:“哦?原来国师大人是怕我‘罢工’呀,那我可得好好穿着,做个‘省心小跟班’,不给你添麻烦。”她偷偷打量着朱厌,见他头巾下的银发偶尔会随着动作隐约露出几缕,衬得那截脖颈愈发白皙,与深灰色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忍不住想笑:“国师大人,你这扮相挺像那么回事儿。”她偷偷打量着朱厌,见他头巾下的银发隐约露出几缕,衬得那截脖颈愈发白皙,忍不住想笑,原来谪仙扮起凡人,也这般有模有样。
朱厌整理好头巾,指尖最后理了理边角,确保那大半截银发被稳妥遮掩。他抬眼看向昭昭,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的月白色细麻衫上。
昭昭本就生得极美,往日里穿惯了绫罗绸缎,衬得她明艳逼人,像枝头上最耀眼的红梅;而此刻换上这般素雅的衣衫,褪去了几分张扬,反倒多了几分温婉清丽。衣料贴合着她的身形,腰间丝带轻轻一束,勾勒出纤细窈窕的曲线,阳光落在她脸颊上,经那药粉滋养得愈发水润的肌肤透着淡淡的柔光,整个人像山间汩汩流淌的清泉,干净又动人,看得人心里也跟着清爽起来。
朱厌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被这抹清润晃了神,连忙移开目光,看向院外渐沉的暮色,声音依旧维持着惯有的平淡:“时候不早了,收拾好便出发吧,争取在入夜前赶到下一处驿站,免得夜路难行。”
昭昭正低头把玩着腰间的丝带,闻言抬头一笑,眉眼弯弯:“好呀,都听国师大人的。”她顺手牵过一旁蹦蹦跳跳的软软,“软软,我们该走啦,去坐马车咯!”
三人收拾妥当,走出驿站后院,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青篷马车。这车看着着实不起眼,青黑色的车篷是寻常的粗布所制,车辕和车轮也透着几分朴素,混在路边的车马中,半点不引人注意。可等朱厌掀开粗布车帘,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车厢底板铺着厚厚的软垫,摸起来软乎乎的,坐上去定不会硌得慌;两侧的车壁也用细布裱过,干净整洁,没有半点灰尘;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小巧的竹篮,里面垫着油纸,放着一小碟金黄的桂花糖,糖块上还沾着些许细碎的桂花,香气隐隐飘了出来,显然是朱厌特意准备的。
“哇!这马车看着普通,里面居然这么舒服!”昭昭惊喜地弯腰钻进车厢,率先在软垫上坐下,触感柔软得让她忍不住轻轻晃了晃身子,“国师大人,你这是把‘移动软榻’给搬出来了呀!”
朱厌跟着上车,将行囊放在角落,淡淡道:“路上要走数日,坐得舒服些,也少些折腾。”他说着,将那碟桂花糖推到软软面前,“想吃便吃,别噎着。”
软软早就盯着那碟桂花糖挪不开眼了,此刻得了允许,立刻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还带着浓郁的桂花香,她眯起眼睛,小脸上满是满足:“好好吃呀!甜!”
昭昭也拿起一块尝了尝,桂花的清香混合着冰糖的甜润,口感细腻,确实是上等的桂花糖。她看向朱厌,眼底满是笑意:“国师大人,你连这点小细节都想到了,真是太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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