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小马纷纷欢呼怒吼,那声音不是往日里被压迫时的呜咽,而是从喉咙深处炸开的咆哮,每一匹马的鬃毛都因为激动而炸开,有的甚至因为用力而浑身发抖——他们终于不用再低着头做人了!他们拿上了破旧的铁锹镐头,铁锹的锈迹裹着陈年的矿土,但握柄处被无数次摩挲得发亮,那是他们无数个日夜在矿洞里挣扎的证明;镐头的尖端崩了个缺口,是去年有小马试图反抗时被奴隶主的鞭子砸出来的,如今那缺口里仿佛要迸出火来;甚至是支撑矿洞的木头,他们硬生生从支架上掰下来,木刺扎进蹄子也浑然不觉,更有甚者从废弃矿车下抽出一根钢管,钢管上还沾着干涸的矿油,在昏暗的矿洞里泛着冷光。
红星闪闪的分身3号,前蹄重重踏在地上,矿土被踩出一个浅坑,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一匹小马心上:“我看到了大家的决心与信念——但光凭这些破铜烂铁,是无法与那些家伙对抗的!”他抬眼扫过众马,眼神锐利得能穿透矿洞的黑暗,“那些奴隶主的手里,是上了膛的火器;那些雇佣兵的蹄下,是踩过无数奴隶尸骨的马靴——我们手里的这些,顶多只能划破他们的皮,却扎不进他们的心脏!”
我们必须拥有更强的武器,红星闪闪用蹄子指向一个方向,那蹄子举得笔直,鬃毛因为用力而向脑后飘动,像一面展开的旗帜:“我们需要武器,需要足以与他们对抗的武器!用武器武装我们,而我们也同样需要更多的同伴加入我们!记住同志们,我们不仅为了自己,还有我们的家人朋友不受伤害;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永远在阳光下自由地活着!他们会记住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要么一无所有,要么拥有一切!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拳头重重捶在自己的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周围的小马们攥紧了手里的工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里的光越来越亮。
红星闪闪3号,将这一波人马分成两组,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一小部分跟着自己,去解救还处于集中营牢笼中的小马们,被点到名的小马立刻向前一步,胸膛挺得笔直,哪怕有的腿还在因为紧张而微颤,却没有一匹马退缩。
而绝大部分小马,红星闪闪3号将指挥权交给了这群小马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那是匹脸上带着三道旧伤疤的老马,伤疤从额头延伸到脸颊,是十年前反抗奴隶主时留下的,当时他差点被打死,还是同伴们偷偷把他藏起来才活下来。红星闪闪3号握着老马的蹄子,声音压低却充满力量:“我的同伴们在旧苹果鲁斯的外面,吸引雇佣兵们的视线。你们去东边的那个武器仓库,那里会有小马接应你们。等你们拿到武器,我们——就在10分钟之后,那位接应你们的小马会带着你们与我们会合!加油同志,为了我们自己与后代!”
虽然这一名小马不知道“同志”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觉得这个称呼比“奴隶”要高大上了无数倍——那是一种被当成“人”看待的尊重,是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得到过的。那名叫为年老的小马,眼眶微微发红,却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郑重地握住红星闪闪的蹄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扣进对方的蹄肉里,声音沙哑却坚定:“为了自由与后代!”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轰隆——”的声音震得矿洞都在发抖,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有的小马下意识地抱头,却很快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那声音不像矿洞坍塌,更像某种反抗的信号!所有小马的视线都朝着爆炸传来的方向望去,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红星闪闪说到行动开始了,前蹄在地上一蹬,整匹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他的鬃毛在风里炸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便向着关押着奴隶的集中营的方向狂奔而去;跟着红星闪闪的十几匹小马紧紧地跟在红星闪闪的身后,有的小马腿上还有旧伤,跑起来一瘸一拐,却没有放慢脚步;有的小马手里的钢管因为奔跑而发出“哐当”的声响,那声音不像杂乱的噪音,反倒像催征的战鼓,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远处,被红星闪闪分身3号藏密与一块狭小的洞孔之中的星野则看着这一切——洞孔很小,只能容下她一个小小的身子,她的爪子抠着洞壁的石头,指甲缝里渗进了石屑,却浑然不觉。她看着那些曾经和她一样低着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马,如今举着工具狂奔,他们的背影在昏暗的矿洞里,竟像一道撕开黑暗的光。
红星闪闪3号所说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星野那幼小的心灵,像一把火一样烧得她心口发烫——“为了家人朋友”“为了阳光下的自由”“要么一无所有,要么拥有一切”,这些话是她从来没听过的,却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疯狂地发芽。她是奴隶在集中营所生下的孩子,自打记事起,父母的模样就像矿洞里的雾气一样模糊——或许是她真的忘了,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敢记,毕竟在集中营里,“父母”这两个字太奢侈,大多时候只意味着“又一个会被累死或打死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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