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红仰起小脸,认真点头:“想!做梦都想!特别是想无名哥哥做的桂花糕……还有龙爷爷讲的江湖故事!”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连一向严肃的龙霸天都被逗得前仰后合。
新年的钟声虽未敲响,但阳光已悄悄拨开云层,洒在厚厚的雪地上,整座山庄宛如镶了一层碎钻,晶莹剔透,美得不像话。
第二天一早,龙无名刚下楼,就看见南宫红坐在餐桌前啃包子,脸颊鼓鼓的像只松鼠。爷爷和南宫风两位老爷子则在园中小亭对弈,楚河汉界杀得难解难分。叔叔婶婶窝在沙发里,一个看电视新闻,一个翻着财经报,岁月静好。
唯独不见龙静。
“姐呢?”龙无名随口一问。
婶婶笑着抬头:“早就出门啦!说是什么高中同学聚会,要买新年战袍,一大早就打扮得跟只孔雀似的飞走了。”
龙无名摇摇头,无奈一笑。吃完早饭,他顺手抱起南宫红,在庄园里晃悠了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带她来到了龙家禁地——那个平日里闲人免进、连风都不敢乱吹的地方。
刚靠近,就听见拳风呼啸。只见王二正与南宫霸对练,招式凌厉,步伐稳健,小霸虽然额头上全是汗,但眼神坚定,一招一式已有几分高手风范。
南宫红刚要喊“小霸哥哥”,龙无名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小嘴,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然后轻轻将她抱到一旁石凳坐下。
南宫霸这小子,现在可真是今非昔比了。一身金丹后期的修为稳稳当当,灵气在经脉里流转得如同江河奔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凌厉的气势。看得出来,王二在他身上没少下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调教,是真刀真枪地砸资源、喂灵药、喂经验,连功法都是顶级配置。此刻他和王二对练,拳风呼啸、掌影翻飞,完全是硬碰硬的肉搏战,每一招都像是要把空气撕开一道口子。
但龙无名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眉头微皱。他看得透彻:南宫霸底子厚、根基牢,火候也到了,可眼神里还缺了点东西——那是只有生死边缘滚过才会有的锐气。招式再精妙,没有实战淬炼,终究是纸上谈兵。就像一把刚出炉的剑,再锋利也没开刃,砍不了骨头。
“砰!”
王二一记沉肩撞肘,直接把南宫霸掀飞出去,在地上滑出三丈远才稳住身形。灰尘扬起,南宫霸咳了两声,却立马翻身站起,眼神不退反亮。
“行了。”王二收势而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小霸,你最近进步神速,为师很欣慰。今天就到这儿,去歇会儿吧。”
说完,他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带着他走向龙无名。阳光斜照进练武场,拉长了三人的影子。
“少爷怎么有空进来了?”王二语气依旧恭敬,但眼神温和了些,“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龙无名摆摆手,笑骂道:“我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少爷!叫我无名就行。今天可是大日子——新年啊!咱们庄子里的老传统,阖家团圆的日子。我特地进来请你和小霸晚上一起吃饭。南宫老爷子专程赶来了,想见见孙子,你也别躲着了,一块儿热闹热闹。”
王二摇头,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少爷……无名,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就不去了,我在哪儿都一样。倒是小霸,让他放几天假,好好陪陪爷爷。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孩子心里总惦记着。”
他转头看向南宫霸,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去吧,跟你爷爷多说说话。下次再见,又是三百六十五天以后了。别像我这样,把牵挂都压在心里。”
南宫霸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死死抓着王二的衣袖,声音发颤:“师傅……您一个人在这禁地里,冷清清的,徒儿心里难受。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去吧?就一顿饭,就一次……”
王二笑了,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傻孩子,为师早习惯了。江湖太吵,人心太杂,我不适合那些喧闹。你们去吧,替我也多吃两口热乎饭。”
话音落下,南宫霸双膝一弯,“咚”地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那一声响,不只是礼,更是心意。然后他起身,跟着龙无名默默走出禁地,背影里藏着几分不舍与成长。
夜幕降临,龙家山庄彻底变了样。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从大门一路延伸到后院,像是把整座山都染成了喜庆的红色。仆人们脚步轻快,脸上挂着笑,端菜的端菜,摆席的摆席,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也能回家抱娃儿、喝杯暖酒。
大厅里,一张能坐二十人的圆桌摆得满满当当,山珍海味琳琅满目——百年灵芝炖凤髓、赤焰蛟龙肝、雪域寒霜菇……全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馐。柯管家和福伯也被龙霸天亲自请上座,一人一杯从九龙戒中取出的千年醉仙酿,酒香一开,整个厅堂都飘着仙气。
众人推杯换盏,笑声不断。饭后,南宫风拉着儿子南宫霸去了客房叙旧,而龙家几位长辈则坐在客厅喝茶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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