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肃然躬身:“主公放心!丰必竭尽所能,与赵将军同心协力,定使幽州大定,成为主公稳固的后方与兵源粮秣之地!”
李胤点头,对这两位一文一武的搭档,他寄予厚望。赵云沉稳缜密,田丰干练刚直,正是治理新得之地的上佳组合。
“张燕听令!”
“末将在!”
“命你疾风骑,不必南返,即以蓟县为根基,常驻幽州,专司对乌桓之情报、扰袭、分化!”李胤下达了更为具体的指令,“你要像影子一样,活跃在边境之外。持续侦查乌桓各部动向,不时出击,剿灭其南下的小股游骑,打击其嚣张气焰。同时,设法收集其内部情报,挑拨峭王与其他部落大人之间的关系。对于其中较为亲善或中立的部落,可尝试接触,进行有限度的贸易,以盐铁布帛换其牛羊马匹,分化其势力。我要你在乌桓人中,立起我军的威名!”
“末将得令!定叫胡虏闻我军之名而胆寒,再不敢轻易南下牧马!”张燕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这个任务充满挑战,正合他心意。
“此外,”李胤看向众人,补充道,“子龙、元皓,你二人还需留意,甄选熟悉边事、通晓胡情、秉性刚直的官吏,负责管理边市。边市可开,但必须严格管理,公平交易,绝不允许欺压胡商,亦要严防其探听我军情。此举,既是怀柔,亦是彰显我气度与实力之道。”
这一系列的安排,从军事布防到内政治理,从情报骚扰到经济分化,层层递进,考虑周详,旨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一道有效的北方屏障,并为长远解决乌桓问题打下基础。
就在李胤紧锣密鼓部署北疆防务的同时,南线也陆续有消息传来。袁绍终究未敢趁李胤北征之机大举进攻,只是在边境增兵,与关羽、张合形成紧张对峙。而天下的局势依旧在微妙变化:曹操正与青州黄巾激战;袁术与陶谦在徐州边境摩擦日渐频繁;荆州刘表依旧稳坐钓鱼台;寄身徐州的刘备,其仁德之名则开始在士人间悄然传颂。这些远方的波澜,暂时还未直接影响河北,但李胤与沮授等人心中清楚,与袁绍的决战,将决定谁有资格去参与天下这盘大棋的最终角逐。
十日后,乌桓峭王的使者果然携带着良马百匹、珍贵毛皮无数,抵达了蓟县。使者在府衙内言辞极其谦卑,声称此前全是受了公孙瓒的蒙蔽和蛊惑,绝无与“天朝上将军”为敌之意,并表达了愿永结盟好、互不侵犯的期望。
李胤在赵云、田丰等人的陪同下,接见了使者。他态度威严,既接受了对方示好的礼物,重申了开通边市、和平往来的意愿,但也毫不客气地给予了明确警告:“峭王好意,本将军心领。开放边市,互通有无,亦是本将军所愿。然,需请峭王严加约束部众,谨守界限,各安生业。若再有不法之徒,恃强擅闯我境,劫掠我百姓……”李胤语气骤寒,目光如电扫过使者,“则休怪本将军麾下儿郎,不识得何为朋友,只认得犯境之敌!届时,塞北草原,恐无峭王立足之地!”
使者被李胤的气势所慑,汗流浃背,唯唯诺诺,连连保证定将将军之言如实带回。
送走乌桓使者后,李胤与赵云、田丰再次登上蓟县城头。寒风凛冽,吹动着他们的衣袂。远方,是白雪覆盖的苍茫大地,更远处,则是乌桓人活动的草原。
“三弟,元皓,”李胤望着北方,语气深沉而郑重,“这北疆幽州,我就全权托付给你们了。稳固防线,发展民生,监视乌桓,绥靖地方。未来我与袁绍决战,需要一个绝对稳定,能提供持续兵源和粮草的后方。这里的担子,不轻于南线。”
赵云郑重抱拳:“大哥放心!云与元皓先生,必文武相济,军政合一。云在,长城在!北线,绝无后顾之忧!”他的目光坚定,银枪似乎也在鞘中轻鸣。
田丰亦躬身道:“主公以重任相托,丰敢不竭股肱之力?必使幽州政清人和,仓廪充实,不负主公信重!”
李胤分别拍了拍赵云和田丰的肩膀,用力握了握,一切尽在不言中。幽州的硝烟暂时散去,但北疆的安宁,需要利剑与律法共同守护。留下了最值得信赖的兄弟和最能干的文臣,他终于可以稍微放下对北方的担忧。
他的目光越过脚下的蓟县城墙,投向了南方的天际线。那里,漳水对岸的邺城,袁本初想必也在秣马厉兵。幽州的平定,意味着与袁绍的最终决战,再也无法避免。这个冬天,将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也是至关重要的准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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