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是他们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四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有时去海边,有时爬山,更多时候只是坐在小区里的梧桐树下聊天、打牌、吃西瓜。贺子秋和兮楠依旧喜欢收集糖纸;贺子秋会在兮楠和李尖尖玩闹过后递上毛巾和水。
七月底,录取通知书陆续送达。贺子秋和凌霄双双被北京大学录取,李尖尖和兮楠则要再等一年才能参加高考。
我们约定好了,明年北京见。临行前一晚,贺子秋四人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八月的夜晚,蝉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有萤火虫飞过。
兮楠 :(靠在他肩上)我一定会努力考到北京的学校。(又转头看着凌霄,一脸认真的承诺道)也会盯紧李尖尖的,绝不会再让她有睡觉的可能。
凌霄 :(看了看靠在他肩膀上的李尖尖)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李尖尖: 天呐.........
贺子秋 :(轻轻抚摸兮楠的头发)我知道你可以的。我会在北京等你,带你去吃遍所有好吃的,逛遍所有好玩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笔记本,看,我已经记了好多要带你去的地方。
兮楠 :(翻开笔记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餐馆、景点、书店的名字,有些还细心地标注了楠楠可能会喜欢的字样。她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你怎么这么好啊.........
贺子秋 :(笑着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
李尖尖 :(看着自己眼前秀恩爱的两人,一脸哀怨的看着凌霄)哥,你看看小哥,你再看看你,小哥想楠楠去北京那都是用哄得,你呢,就会威逼利诱,我还是不是你的宝贝了?
凌霄: 你肯定是我的宝贝啊,但是....不威逼利诱一下你,你肯定把去北京找我这件事给忘脑后了。所以....为了我你是不是也得努力一下?
李尖尖 :好嘛,好嘛。
大学生活比想象中忙碌。贺子秋和凌霄同住一间宿舍,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图书馆。但无论多忙,贺子秋都会在晚上九点准时给兮楠打电话,听她讲述一天的复习情况。然后再向兮楠报告自己一天的轨迹。
十一月的某个晚上。
兮楠: 今天模拟考数学特别难,最后三道大题我都没做完。(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沮丧。)
贺子秋: (靠在宿舍阳台上,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别担心,你平时基础很扎实的。
兮楠 :嗯......(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犹豫)小哥,我感觉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
贺子秋: (立刻紧张起来.)方爸怎么了?
兮楠 :我听见妈妈和奶奶打电话的时候说“爸总说胃疼,”我问他,“他也总说没什么大事,让他去医院检查,他总是说忙完这阵子就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爸那个人,工作起来不要命。
贺子秋 :想起方爸——那个总是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商业精英。从小到大,见到他的次数也并不多,每次见到也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别太担心,可能只是普通的胃炎。(安慰道)我明天去看看方爸。等我去了,去劝方爸做个全面检查。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第二年六月。贺子秋和凌霄特意请了假,回到家为李尖尖和兮楠高考加油。
兮楠: (高考前一天,在校门口看到两人时,惊讶得捂住了嘴。)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尖尖 :(早在见到凌霄时就跑上前去抱住了凌霄的胳膊)就是的。
贺子秋: (自然地接过她沉甸甸的书包)当然要回来陪考啊,明天我们俩送你们俩去考场。
李尖尖 :(蹦蹦跳跳地挽住兮楠的另一只胳膊)太好了,今晚我们四个一起吃饭,就像去年夏天一样!
那晚,他们在常去的小餐馆点了最爱的菜。贺子秋注意到兮楠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人也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圈。
贺子秋: (趁李尖尖和凌霄去加菜的间隙,贺子秋低声问道。)最近没睡好吗?
兮楠 :(勉强笑了笑)有点紧张,没事的。
高考的两天过得飞快。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贺子秋和凌霄捧着鲜花站在校门外,看着两个女孩如释重负地走出来。
李尖尖 :(扑到凌霄怀里)解放啦!
兮楠则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贺子秋: (走过去,将一束向日葵递给她)辛苦了,我的小战士。
兮楠 :(接过花,突然红了眼眶)小哥.......
贺子秋: (慌了)怎么了?考的不好吗?(轻声问到)
兮楠 :(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当晚,兮楠接到妈妈电话,说方爸在公司晕倒,被送进了医院。她不由得慌了神。甚至都没来的及和贺子秋他们说一声,就上了飞机。兮楠赶到医院时,方爸已经醒了,脸色很苍白。
兮楠 :(扑倒病床前)爸!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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