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謇铺开贸易地图,指着恩贾梅纳河港:“法国把乍得的花生运到马赛做成油和粉,再卖给奥匈帝国的食品厂和欧洲贵族。咱们跟乍得签贸易协议,用设备换他们的优质花生油、花生酱,再卖给俄国的远东粮油厂和美国的早餐品牌,让法国的生花生没人要。另外,咱们还得帮乍得建‘花生农技学堂’,教农人种花生要防沙抗旱、选种育种,教工人榨油和制酱,让他们自己能把花生做成成品。”
溥仪点点头,把任务一一分派:“林巧带团队去恩贾梅纳选厂址,多带保鲜和储水系统的备件;詹天佑盯着铁路施工,避开沙漠风沙季;姜将军重点盯防法国‘马赛三号’军舰;张謇跟伊德里斯首领签协议,把合作细节敲定!”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下,殿外的风里仿佛已经飘来花生的焦香。
可林巧的团队刚到恩贾梅纳,就被法国士兵的狼狗挡在了花生地外。法国西非花生贸易公司的监工举着步枪,唾沫横飞地喊:“没有法国总督的手令,谁也不准进花生地!再往前走,就别怪子弹不长眼!”林巧想拿出合作协议解释,一个士兵突然用枪托顶在她的后背,另一个士兵抢过她包里的花生样本,扔在沙地里用脚碾:“一百小时内滚出乍得,不然就把你们扔进沙漠里喂胡狼!”
消息传到恩贾梅纳河港,“中华三十六号”护卫舰已经和法国“马赛三号”军舰对上了。姜桂题站在甲板上,望远镜里能看到法国军舰的炮口正对着河港:“我们是来帮乍得发展实业的,你们无权干涉主权国家的产业!再不让开,就是断乍得人的活路!”法国舰长却冷笑:“乍得是法国的保护国,你们这是破坏殖民秩序!再往前,我们就开炮!”
另一边,伊德里斯首领正在议事帐里被法国领事威胁。“你要是敢跟中国合作,我们就断了你们的花生种供应!”领事拍着桌子,眼神凶狠,“没有种,你们的农人明年就得饿死在沙漠里!”伊德里斯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喊,马哈茂德带着一千多个花生农扛着花生、举着土榨油机的残片冲了进来:“首领,咱们不用法国的种!今年的花生留着就能当种,绝不让他们把咱们的花生油活路抢了去!中华的人是来帮咱们的,咱们跟他们一起干!”
农人的呼声震得帐顶的毛毡都在晃,伊德里斯瞬间没了犹豫。他悄悄派人绕开士兵封锁,骑着骆驼沿沙漠小径找到林巧,说:“咱们用骆驼运设备,现在风沙小,骆驼能扛住,绕到加工厂选址地!”林巧立刻调整计划,让货船在河港外卸设备,乍得的农人们赶着骆驼队,一趟趟把设备往沙漠边缘运,连夜送到选址地。
可就在设备快组装好的时候,法国公司雇的沙漠武装突然闯了进来,手里举着火把想烧仓库里的花生种。“住手!”奥马尔第一个冲上去,手里握着削尖的枣木杆,后面的农人们也跟着围上来,眼里满是怒火:“这是咱们孩子的救命油,你们敢烧,我们就跟你们拼了!”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突然传来五声炮响——是“中华三十六号”护卫舰对着“马赛三号”开了警告炮,沙漠巡逻车也鸣笛逼近。武装的人吓得一慌,扔下火把就骑骆驼逃走了。
一个月后,恩贾梅纳的花生加工厂终于开起来了。林巧站在智能加工机旁,给马哈茂德、奥马尔他们演示:“把剥壳的花生倒进去,先保鲜,再压榨,最后提纯,出来就是能吃的优质花生油;另外一条线能磨成花生酱。”机器“嗡嗡”转起来,金黄的花生油从出料口缓缓流出,旁边的副线还产出了细腻的花生酱。马哈茂德捧着一小碗花生油,快步跑回沙漠边的土屋,给法图玛煮了锅加了花生油的小米粥,又抹了点花生酱在卡里姆的饼上:“孩子,快尝尝,这是咱们自己榨的油!”卡里姆咬着饼,眼里亮得像星星:“比法国商人卖的油香多了!娘,你喝了粥,肯定能有力气走路!”
与此同时,杜阿拉到恩贾梅纳的“西非花生专线铁路”也通了,沙漠边缘的铁路旁立起了储水站。第一列运花生油和花生酱的火车驶过铁路时,花生农们举着花生果欢呼,孩子们追着火车跑,手里拿着刚装瓶的花生油。火车到了杜阿拉,和喀麦隆的可可专线接上了头,美国早餐品牌的采购商尝着花生酱,当场签了比原定多三十二倍的订单,比法国收的生花生多卖了六十倍的钱。法国“马赛三号”军舰在河港外盘旋了半天,看着热闹的河港和穿梭的骆驼队,只能灰溜溜地开走——他们知道,乍得的花生农再也不会受他们的欺负了。
次年深秋,溥仪到恩贾梅纳参加“中乍(乍得)花生合作庆典”。加工厂里,中乍工人正调试新的“花生蛋白粉生产线”,雪白的蛋白粉装袋封口;农技学堂里,卡里姆和同学们拿着仪器测量花生的含油量,眼里满是好奇;铁路旁的集市上,乍得百姓用花生油换中华的营养粉,用花生酱换柴油抽水机,脸上都是笑。卡里姆捧着一瓶花生油,在中华健康站换了一盒营养粉:“医生说这个能治好娘的病,我要赶紧拿回去!”工作人员还多送了他一本花生食谱:“这是中华的花生酱拌面做法,用咱们的酱做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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