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謇铺开贸易地图分析:“英国把可可制品卖给欧洲王室、美洲高端市场,咱们跟加纳签协议,用设备换可可粉、巧克力、可可油,销往东南亚食品厂和美国护肤品牌,断他们的销路!再建可可农技学堂,教可可农科学种植、防虫防病,教工人发酵、烘焙、研磨技术,让他们能独立完成全产业链加工!”
溥仪当场分派任务,四人齐声领命,殿外的风似已携来远方雨林的湿润气息与可可香气。
可林巧的团队刚抵达阿克拉,就被英国士兵和狼狗拦在可可园外。监工举着步枪,枪口直指林巧的胸膛:“没有总督手令,不准踏足可可园半步!再往前,就别怪子弹不长眼!”林巧拿出合作协议想解释,一个士兵突然用枪托狠狠顶在她的肩头,另一个士兵抢过可可豆样本,扔在泥地里狠狠碾踩:“一百四十小时内滚出加纳,不然就扔去喂河马!”
消息传到海港,“中华四十三号”已与英国“伦敦十二号”军舰对峙。姜桂题站在甲板上高声喊话:“我们帮加纳发展实业,是正当合作!再不让开,就是断当地百姓的活路!”英国舰长冷笑回应:“加纳是英国的殖民地,你们破坏殖民秩序,再逼近就开炮!”
另一边,恩克鲁玛正在议事帐被英国领事威胁:“敢跟中国合作,就断你们的可可树苗供应!没有树苗,明年你们全得饿死在雨林里!”恩克鲁玛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震天呼喊,夸梅带着上千可可农扛着可可果袋、举着土制烘焙炉残片冲进来:“首领,咱们不用英国树苗!今年留足了可可籽,跟中华人一起干!”
农人的呼声震得帐顶茅草簌簌作响,恩克鲁玛当即派人绕开封锁,驾着独木舟沿沃尔特河支流找到林巧:“趁河水未涨,独木舟能穿浅滩,绕路把设备运到东边的山谷选址地!”林巧立刻调整计划,货船在海港外隐蔽处卸设备,加纳可可农们驾着独木舟,穿过雨林水道,顶着零星夜雨整夜搬运。
就在设备即将组装完成时,英国公司雇的雨林武装突然闯来,拎着煤油桶、举着火把嘶吼:“烧毁设备和可可籽!”“住手!”奥乌苏第一个冲上去,手里握着削尖的棕榈木矛,可可农们纷纷举起农具围上来:“想烧希望,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僵持之际,远处传来十二声炮响——“中华四十三号”对着“伦敦十二号”开了警告炮,内河巡逻艇快速逼近,武装分子见状仓皇逃窜。
一个月后,阿克拉可可加工厂顺利投产。林巧站在一体化加工机旁演示:“把可可果倒进去,先剥壳取豆,再恒温发酵七天,接着精准控温烘焙,最后低温研磨成型,出来就是可可粉和巧克力!旁边是可可油生产线,能提炼护肤精油!”机器启动,深褐色的可可粉缓缓流出,金黄的巧克力块从模具中脱出,浓郁的可可香气漫出厂房,飘遍整个山谷。夸梅捧着一杯温热的可可奶,跑回雨林边的茅屋给凯塔喂了一口:“孩子,尝尝咱们自己做的可可,以后再也不用头晕了!”凯塔喝着香甜的可可奶,脸上露出久违的红晕:“比英国卖的甜多了,身上也有劲了!”
与此同时,蒙罗维亚到阿克拉的“西非可可-橡胶专线铁路”通车,沿线灌溉站拔地而起。第一列满载可可粉、巧克力、可可油的火车驶过,可可农们举着可可枝欢呼,孩子们追着火车跑,手里攥着刚出锅的巧克力。火车抵达蒙罗维亚后,与利比里亚的橡胶专线对接,美国护肤品牌的采购商尝过可可油后,当场签下三千吨的订单,收购价比英国人收生可可果时高出八十五倍。英国“伦敦十二号”军舰在海港外盘旋许久,看着港内繁忙的装卸景象,最终只能灰溜溜驶离。
次年旱季,溥仪亲临阿克拉参加合作庆典。可可厂里,中加工人正调试新的巧克力夹心生产线,榛子巧克力、水果巧克力源源不断装箱;农技学堂里,孩子们拿着仪器检测可可豆的油脂含量,眼里满是好奇;集市上,百姓用可可制品换中华的葡萄糖、用可可油换柴油抽水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阿玛捧着一盒葡萄糖,蹦蹦跳跳地说:“弟弟终于能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学了!”工作人员笑着递给她一本可可加工手册:“这是中华的简易可可烘焙法,用家里的土灶就能做,方便又实用!”
恩克鲁玛捧着产量报表递给溥仪:“陛下,优质可可制品产量翻三十五倍,可可农收入涨三十四倍!部落里的孩子们再也不用因缺营养辍学了!”林巧、詹天佑、张謇呈上规划图:“库马西第二座可可厂开工,用雨林水力发电辅助生产;铁路计划延伸到贝宁科托努,形成可可-橡胶-棉纺互补链;多哥等国也派使者来求助!”
溥仪接过规划图,望向窗外——雨林中的可可园一片墨绿,火车鸣笛驶过,孩子们的笑声伴着沃尔特河的流水声飘远。他想起重生时的初心,想起张之洞“实业兴邦,睦邻固边”的遗愿,心中感慨万千。当晚,溥仪在可可厂控制室铺开全景图,用红笔将加纳的可可与西非各国物产相连,写下:“可可破英锁,雨林凝醇香;中非携手兴实业,铁骨昭昭护民生。”
烛火摇曳,窗外《强国谣》悠扬,伴着雨林的鸟鸣、流水声和欢笑声,在西非大地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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