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我等得起吗?”阎埠贵低吼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算计了一辈子,就想挣点面子,就想让家里人吃顿饱饭,怎么就这么难?”
没人回答他。院里的邻居都站在远处看着,眼神里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却是漠然。
那天晚上,阎埠贵把自己关在屋里,翻出了那把用了几十年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可打着打着,声音就乱了,最后变成了一阵接一阵的呜咽。三大妈在门外听着,悄悄抹了把眼泪——她知道,老伴这是彻底垮了。
没过多久,阎埠贵病倒了。躺在床上,他总是喃喃自语,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算计:“那根针是我借出去的,还没还……”“阎解旷欠我的五分钱,得让他还……”“上次去看电影,三大妈多吃了我半颗瓜子……”
三个儿子来看过他一次,却因为谁该掏钱给他抓药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阎埠贵躺在病床上,听着屋外的争吵声,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王建国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王建国把带来的红糖和鸡蛋放在桌上,没说什么,默默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他知道,阎埠贵这一辈子,被“算计”两个字困住了,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成了院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阎埠贵去世那天,天阴沉沉的。三个儿子勉强凑钱给他办了葬礼,葬礼上冷冷清清,除了自家亲戚,院里没几个人去。倒是傻柱,偷偷塞给三大妈五块钱,叹着气说:“好歹邻居一场。”
出殡的时候,三大妈从阎埠贵的枕头底下翻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堆一分两分的硬币,还有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加起来也不到三块钱。旁边还压着一张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给解成、解放、解旷分的家产……”后面的字被泪水晕开了,看不清。
三大妈抱着那个布包,坐在空荡荡的屋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这场由十斤白面引发的闹剧,最终以阎埠贵的离世画上了句号。院里的人偶尔还会提起他,说他一辈子精于算计,却什么都没捞着,真是个笑话。可只有王建国知道,阎埠贵的悲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算计,更是因为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和他骨子里那份可怜的自私与虚荣。
秋风穿过四合院,卷起地上的落叶,仿佛还能听到那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只是这一次,再也没人会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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