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揣着那份沉甸甸的“商业机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溜出了周府,一路小心翼翼地避人耳目,成功将苏轻语的“锦囊妙计”和五张惊艳的新图样交到了望眼欲穿的顾大娘手中。
接下来的几天,苏轻语表面上依旧在周府她那小院里“静养”,偶尔应付一下周舅母假惺惺的关怀和王嬷嬷探究的目光,大部分时间则是看看书(主要是从孙老丈那里借来的杂记和地理志),或者“虚弱”地在院子里散散步,内心却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战况。
(也不知道顾大娘那边进行得顺不顺利……那些古代贵妇能接受“高端定制”和“限量”的概念吗?万一她们觉得是故弄玄虚怎么办?哎呀,有点小紧张,有点像等论文盲审结果的感觉!(′-﹏-`;))
她让云雀每天借口采买或办事,去锦绣坊附近转悠,打探消息。
第一天,云雀回来报告:“小姐!顾大娘按您说的,把铺子里那些被仿制的绣品都收起来了,挂上了‘暂停售罄,新品筹备中’的牌子。绮罗阁那边好像更得意了,客人还挺多。”
(暂停售罄?这说法不错,既保留了面子,又吊人胃口。顾大娘领悟力可以嘛!)
第二天,云雀兴奋地跑回来,小脸红扑扑的:“小姐!有动静了!今天我看到有好几辆漂亮的马车停在锦绣坊后门呢!顾大娘亲自在门口迎接,神神秘秘地把几位穿着特别体面的夫人请进去了!铺子前面还是没什么人,但后门可热闹了!”
(哦?高端定制业务开张了?目标客户精准投放见效了?(???))
第三天,云雀带回来的消息更令人振奋:“小姐!奴婢今天特意去隆盛街和安定街都转了转,听到好些人在议论咱们锦绣坊呢!”
“都议论什么?”苏轻语放下手中的书,来了兴趣。
“他们说,‘锦绣坊’出了了不得的新花样,叫什么‘月下青竹’、‘蝶舞繁花’,据说美得跟画儿似的,而且是‘限量’的,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云雀模仿着路人的语气,眼睛亮晶晶的,“还说锦绣坊接‘私人定制’,卫国公夫人好像都去问了样子,想要订一幅大的屏风呢!现在好多夫人小姐都在打听,想知道怎么才能订到!”
(口碑发酵了!卫国公夫人?!李知音的娘亲?这可是个重磅客户!看来李知音没少在家里替我说好话啊!真是中国好闺蜜!(′▽`??))
“还有还有,”云雀继续补充,“绮罗阁那边好像有点慌了,他们仿制的那几款便宜货,一开始还有人买,现在……好像没那么热闹了。我听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大娘嘀咕,说‘便宜是便宜,但这料子、这针脚,跟锦绣坊的确实没法比,挂在屋里都嫌掉价’!”
(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大家开始追求品质和独特性时,低价劣质品的市场自然就萎缩了!消费升级,古今皆然!)
到了第五天,顾大娘亲自上门了。
这次的她,与几天前那个绝望崩溃的妇人判若两人!她穿着一身崭新的栗色绸缎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根赤金簪子,脸上容光焕发,走路都带着风。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等的官燕、精致的点心、甚至还有两匹颜色雅致的杭绸。
(嚯!这是鸟枪换炮,彻底翻身了啊!(⊙?⊙))
“苏姑娘!大恩人!请受老身一拜!”顾大娘一进门,就要给苏轻语行大礼,吓得苏轻语赶紧让云雀把她扶住。
“大娘,您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折煞我了。”苏轻语将她按在椅子上。
顾大娘激动得脸色通红,抓住苏轻语的手,声音都在发颤:“姑娘!神了!您的法子真是神了!咱们锦绣坊,活过来了!不,是比以前更红火了!”
她迫不及待地开始汇报战果:
“按照您的‘高端定制’,我们已经接下了三笔大单!一个是卫国公夫人的紫檀木座屏,指定要‘山水清音’的意境,用料全是顶级的苏绣和金线,工期三个月,报价一百两!另一个是刘尚书家千金出嫁用的百子千孙帐,要求繁琐,但价格也给到了八十两!还有一位富商太太,订了一套四季主题的炕屏,五十两!”(注:参考总纲物价,一两银子购买力约等于现代数百至千元,百两已是巨款。)
(哇塞!开门红啊!这三单下来,就二百多两银子了!扣除成本,利润也相当可观!我这“创意总监”是不是该考虑分成了?( ω ))
“还有那‘限量发售’!”顾大娘眼睛放光,“‘四季芳菲’系列,兰、荷、菊、梅,刚放出消息,就被几位老主顾预定一空!‘锦绣祥瑞’系列也订出去大半!现在铺子外面天天有夫人小姐派丫鬟来打听,什么时候再有新品,愿意加价预订呢!”
她指着带来的礼物:“姑娘,这点东西不成敬意,是老婆子我的一点心意!这个月的分红,我下午就让伙计把银票送来!以后锦绣坊的收益,您占三成!不不不,四成!您必须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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