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登徒子?!
他谢霜回,堂堂刑部尚书公子,风流倜傥(自封)、玉树临风(公认)、虽然偶尔嘴欠但绝对是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
居然被污蔑成采花贼?!还是在这黎明前的街头?!被一个刚刚露出恐怖背纹的诡异女人?!
“喂!你!你胡说什么!” 谢霜回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低吼,下意识就想扑上去捂住安闵蔺那惹祸的嘴。
然而已经晚了!
“什么声音?!”
“采花贼?!在哪?!”
拐角处传来打更人惊疑的询问和另外两个似乎被惊醒的、带着睡意却凶悍的男声!急促的脚步声和灯笼的光晕瞬间就出现在了巷口!
灯笼昏黄的光线扫了过来,正好照见这“案发现场”
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满脸泪痕的绝色女子正蜷缩在地,惊恐欲绝地指着她面前那个同样衣衫不整(当然这个是打斗弄的)、
脸上还带着“震惊与心虚”表情的年轻男子!
这画面,简直是教科书般的“采花现场”!
“好哇!大胆淫贼!竟敢在安平城撒野!” 打更人看清状况,吓得梆子都掉了,但立刻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快!快抓住他!”
两个提着哨棒、睡眼惺忪但此刻怒目圆睁的民壮,如同下山猛虎般,挥舞着棍棒就朝谢霜回扑了过来!
谢霜回此刻真是百口莫辩,欲哭无泪!他看着地上正“瑟瑟发抖”、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得逞又带着后怕的弧度的安闵蔺,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
“安!闵!蔺!你狠!!”谢霜回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但他知道,现在解释?跟这群红了眼的“正义路人”解释他是在抓一个背上长着会蠕动符纹的邪门女人?他们只会当他是疯子!
眼见着哨棒带着风声砸到眼前,谢霜回哪里还敢停留?他恶狠狠地剜了安闵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随即身形猛地向后一弹,如同灵猫般窜上旁边的矮墙!
“淫贼休走!” “追!” 民壮和打更人在下面怒吼。
谢霜回头也不回,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黎明前错综复杂的屋顶之上,只留下一串狼狈逃窜的背影和身后街道上越来越远的怒骂声、以及安闵蔺那终于压抑不住、带着劫后余生和报复性快意的低低啜泣。
他谢霜回一世英名,今天算是栽在这妖女手里了!这梁子,结大了!
———
官驿·隐秘房间
房间内气氛凝重。安扶之被捆得结实,嘴里塞着布团,扔在墙角,眼神怨毒却难掩惊恐。萧承和正与周铎、林清漪低声商议着什么,林清漪的眉宇间还带着对安扶之的余怒未消。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一个身影如同被狗撵了似的,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反手就把门死死关上,还用背抵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后面真有洪水猛兽在追。
正是谢霜回!
只见他发髻歪斜,几缕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衣袍上沾着灰土,还划破了几道口子,脸上那副惯常的潇洒不羁荡然无存,只剩下惊魂未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
“呼…呼…我的老天爷!一世英名!小爷的一世英名啊!今天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 谢霜回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声音都带着点颤音。
屋内的三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周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谢霜回这副狼狈相,尤其是那散乱的头发和沾灰的衣袍,嘴角慢慢咧开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哟?谢大公子,您这是……打哪儿风流快活回来了?”他故意把“风流快活”四个字咬得极重,语气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
“瞧这模样,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发髻都散了……啧啧啧,该不会是……采花不成,反被花儿扎了手吧?”
他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闷笑出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林清漪原本凝重的表情,在周铎这一通挤兑下,也绷不住了。她看着谢霜回那副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样,再结合周铎那精准的“采花”二字,瞬间联想到了某种极其荒谬的可能性。
她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故意摆出一副关切,实则促狭的表情,走到谢霜回面前
“谢公子,快让我瞧瞧!”她煞有介事地伸手,作势要去搭谢霜回的脉搏,
“瞧你这气血上涌、惊魂未定的样子……莫不是真遇上了什么‘难缠的桃花劫’?说出来,本姑娘给你开副清心败火的方子,保证药到病除!”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难缠的桃花劫”几个字,分明意有所指。
谢霜回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周铎和林清漪:“你!你们!周铎!林清漪!连你也……!我那是被污蔑!被陷害!是那妖女!安闵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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