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洪钢看着她带泪的笑脸,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软得一塌糊涂。他深吸了口气,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丝绒戒指盒,单膝跪了下来。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影衬得格外郑重,连落在他肩头的桂花瓣,都像是为他添了份仪式感。
“宝贝。”他开口,目光紧紧锁着她的眼睛,里面盛着满满的诚意,像月光一样清澈:“我们领完证那天,我就把这枚戒指揣在口袋里了。我知道你哥嫂还在国外,我总觉得,‘家’还没凑齐,这场求婚太急,怕委屈了你。可刚才看着你站在月光下,看着这满树的石榴,又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我忽然觉得,圆满从来都不是等出来的,是身边有爱的人,有真心的朋友,就是圆满。”
他打开戒指盒,里面的银戒指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内圈的“欣”字小巧精致,是他一笔一划跟老师傅确认的;外圈的桂花纹路绕着指环,每一片小小的花瓣都刻得仔细,就像他对她的心思,一点都不敢马虎。“这枚戒指,我找老师傅打了半个月。我想着,把你喜欢的桂花刻在上面,把你的名字刻在里面,这样不管什么时候,你看到它,就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上次我出任务,在巷子里跟嫌疑人对峙,子弹擦着胳膊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不是别的,是你在医院里给我削苹果的样子,是你在沙发上给我留的那盏灯,是你说‘猪头,你要平安回来’时的眼神。那时候我就想,等我把手里的案子结了,等承阳他们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跟你求个婚,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情话,也保证不了以后的日子一点风浪都没有。”他的拇指轻轻蹭过戒指盒的边缘,目光里满是认真:“但我能保证,你想吃莲蓉月饼的时候,我会提前去排队;你想挂灯笼的时候,我会陪你一起串线;你想承阳他们的时候,我会陪你一起等他们回来。以后的每个中秋,每个节日,甚至是平常的每一天,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
他抬着头,眼里满是期待,声音轻轻却坚定:“安欣,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是因为我们有了红本本,不是因为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就是因为我罗洪钢这个人,你愿意吗?”
安欣看着单膝跪地的罗洪钢,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和期待,看着他手里那枚刻满了心意的戒指,又看了看不远处静静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笑意的众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落下来,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愿意。”
罗洪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灯笼,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变得轻快了。他站起身,小心地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握住安欣的手——她的指尖还有点凉,却在轻轻颤抖,是激动,是欢喜。他把戒指慢慢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仿佛这枚戒指,天生就该属于她。
他低头,在她的戒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安欣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在为这一刻欢呼,又像在向她承诺着以后的日子。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却满是笑意:“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哥他们回来才会求婚呢。”
“不等了。”罗洪钢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庆幸:“有你,有他们,有这月亮和石榴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不远处的石凳上,叶子悄悄抹了抹眼角,嘴里却还不忘调侃:“看看看,我就说罗洪刚肯定会说好听的!安欣,你可别被他骗了,以后还得让他多做家务!”
野猫也笑着说:“就是!求婚成功了,以后上校可得好好疼安欣!”
路瑶则拿出纸巾,递给叶子,温柔地说:“别光顾着说,也替他们开心啊。”
风又吹过,石榴树的叶子轻轻晃着,落下几颗熟透的石榴,“啪”地一声落在草地上,像是为这场求婚鼓掌。草丛里的虫鸣还在继续,桂花香绕在所有人身边,连月光都像是被染甜了,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罗洪钢松开安欣,牵着她的手,朝众人走过去。叶子立刻凑上来,拉着安欣的手,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看:“哇!这戒指也太好看了吧!尤其是这桂花纹路,跟你也太配了!罗洪钢,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挑的!”
“不是挑的,是我让老师傅特意打的。”罗洪钢笑着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内圈刻了安欣的名字,外圈是她喜欢的桂花。”
“哇!也太用心了吧!”叶子夸张地叫了一声,路瑶也凑过来看,眼里满是赞叹:“真的很精致,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心思。”
夏静生也点了点头,笑着说:“不错,没让我们失望。”
马山这时才走上前,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罗洪钢:“里面是刚热好的糖炒栗子,安欣喜欢吃的,刚才在厨房热了一下,还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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