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三根手指。
“不多，就这个数。”
“三万灵石？”雷振咬着牙问。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足以让一个内门弟子挥霍好几年。
沈浪摇了摇头。
“不不不，长老您误会了。”他笑得人畜无害，“我的意思是，三件……您看得上眼的法宝。或者，三十万上品灵石也行。当然，等价的天材地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噗——”
雷振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真的喷出血来。
三十万上品灵石！
你怎么不去抢！
这几乎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
“你……做梦！”雷振怒吼。
“哎，别激动。”沈浪不慌不忙，指了指远处的弟子们，“您看，他们都看着呢。您要是再这么大声，他们还以为咱们又谈崩了呢。”
雷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些弟子正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雷振的心头。
他明白了。
今天这笔血，他不出也得出了。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就在他天人交战，屈辱万分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分析。”
是夜凝。
她自始至终都站在沈浪身后，一言不发，此刻却突然开了口。
“根据当前情景模拟，最优解为支付。拒绝支付，将导致声望值下降百分之九十七点三，并可能引发后续连锁负面事件。支付，可将损失控制在财产层面。结论：破财免灾，符合逻辑。”
她的声音不大，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地扎在了雷振的心上。
连这个女娃都……
雷振闭上了眼睛，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他猛地睁开眼，通红的眼珠死死瞪着沈浪，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他一言不发，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朴的储物戒指，狠狠地砸向沈浪。
“滚！”
一个字，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和尊严。
沈浪眼疾手快，一把将戒指接在手里，灵识迅速探入。
好家伙！
里面堆积如山的灵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还有几件一看就非同凡响，宝光流转的法宝，以及大量的珍稀丹药和材料。
虽然没有三十万那么多，但也绝对是一笔足以让任何金丹修士都眼红的巨款！
这位雷长老，家底够厚啊！
沈浪的内心，瞬间被狂喜淹没。
发了！
这波血赚！
他抬起头，对着雷振那几乎要杀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感激笑容。
“多谢雷长老厚赐！长老高风亮节，晚辈佩服！您放心，今天这事，我沈浪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雷振的身形一个踉跄，差点从空中栽下去。
他没有回头，化作一道狼狈的电光，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天边。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浪满意地掂了掂手里的戒指。
完美。
他转过身，看向身旁的夜凝，正想夸她刚才那句“神补刀”实在是恰到好处，却发现夜凝并没有看他。
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里，一截白皙的皓腕之上，一枚由沈浪灵魂之力构成的金色印记，正在微微发烫。
而沈浪也同时感觉到，自己胸口处，那块一直沉寂着的“万相天魔骨”，似乎与夜凝手腕上的印记产生了某种共鸣，同样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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