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比刚才还强的拳意突然爆发出来，萧辰的拳头旁，隐约显露出一只黑虎的虚影，张着血盆大口，牙咧嘴的，看着就吓人。台下的人都感觉到了压迫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他没打陈岳，而是一拳轰在了锁魂鞭上！
“咔嚓——铛！”
锁链断裂的声音听得人牙酸，锁魂鞭瞬间碎成了漫天碎片，有的碎片还带着电光，溅到地上“滋滋”响，把青石板都烧出了小坑。拳劲没停，化作一道无形的冲击波，“砰”地撞在陈岳胸口。
“噗！”陈岳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足足飞了十丈远，“轰隆”一声撞在了演武场旁的功绩碑上——那石碑是青石雕的，有两人高，被他一撞，直接碎成了好几块，碎石溅得到处都是。
陈岳趴在乱石堆里，吐出一大口黑血，里面还混着内脏碎片，浑身抽搐着，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眼里只剩下绝望。
整个演武场静得吓人，连火盆里的火苗都不响了。萧辰走到陈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每个角落：“现在，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死？”
没人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起哄最欢的那几个弟子，现在头埋得最低，生怕萧辰注意到他们。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是孙岩带着执法弟子来了。他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快死的陈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萧辰，你没死为何不报执法堂？反而当众伤人，你眼里还有宗门规矩吗？”
萧辰抬头看着孙岩，眼神没半点慌：“孙师兄，三日前我被陈岳下毒，不得已逃进瘴林，杀了毒蜥王才活下来。刚才他要烧我衣服，还想动手杀我，我只是自保。”
他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一枚赤红的内丹，有拳头大，还带着淡淡的妖气，是毒蜥王的；还有半枚破碎的玉符，上面刻着个“陈”字，是老周头死前藏起来的，里面记着陈岳帮赵炎偷灵草的事。
“这内丹能证明我去过瘴林，这玉符是周老的遗物，里面有陈岳勾结赵炎的证据。”萧辰把东西递过去，语气不卑不亢，“我恳请执法堂彻查药园的事，还周老一个公道。”
孙岩盯着内丹和玉符看了半天，又看了看萧辰那双坦然的眼睛，良久，才缓缓开口：“你虽手段激烈，但揭了陈岳的罪，护了宗门规矩，功过相抵。从今天起，你升为外门记名弟子，住外院独栋。”
台下瞬间爆了：“卧槽！记名弟子！还能住独栋！”
“萧哥牛逼啊！从杂役直接跳级，这是要飞啊！”
林小刀在角落里偷偷笑了，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就知道，萧辰不会这么容易死。
晚上，萧辰坐在新分配的房间里，没点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桌上的一块石碑残片上——这是他从演武场捡回来的，是被陈岳撞碎的功绩碑的一部分，上面还刻着半个“李”字，是以前某个外门弟子的名字。
他拿起残片，借着月光仔细看——残片的断裂处，刻着一行更古老的小字，字迹模糊，却依稀能看清：“……天生圣纹，承天命者，当以寿祭道……”
萧辰心里一动，摸出老周头的那半枚玉符，放在残片旁边。
“嗡——”
玉符和残片突然泛起微光，纹路慢慢重合，像拼图似的！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的寿元面板突然闪了一下，一行金色的小字慢慢浮现：
【检测到圣纹共鸣，解锁隐藏功能：寿元借贷——可向天道预支未来寿元，用于强化己身。注：借贷后需在指定时限内以最高十倍代价偿还。】
萧辰的呼吸瞬间停了——预支寿元？十倍代价？这东西像毒药，又像蜜糖，诱惑得他心头发痒。他现在有五十一寿元，要是预支十年，就能直接冲炼气四层，可十倍偿还就是一百年……一旦还不上，是不是就会死？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染了层血色，洒在桌上，把玉符和残片照得发暗。萧辰盯着面板上的金色小字，手指攥紧了残片，指节泛白——他想起了老周头死时的眼神，想起了赵炎和陈岳的嚣张，想起了自己差点死在毒瘴坑里的绝望。
“命本来就是挣来的，怕什么？”他低声自语，眼里闪过一抹狠劲。
月光下，他的侧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像神，又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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