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泠摇头：“我没事。这毒……我能压制一会儿。”她盯着楚王，“他在抵抗。刚才那一瞬，他是清醒的。”
“那就再试一次。”江浸月手指不停，琴音再度低沉下去。
顾砚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枚爆雷弹，握在手中。“我掩护你说话，别给他反应时间。”
燕南泠点头，强忍疼痛站起身。
她看着楚王，声音清晰：“您说过钥匙不能丢。现在我就在这里，手里有能关上门的东西。但您必须醒来，亲自告诉我，该怎么用。”
楚王的身体微微晃动。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极轻的声音：“听……雪……”
林疏月一怔：“听雪？那是谁？”
燕南泠却瞬间明白。
那是妹妹的名字。
地窖女子最后喊出的名字。
“您记得她？”她追问，“听雪是圣女，她是您的孩子，也是我的妹妹。他们改了她的记忆，但她的名字还在！”
楚王的眼皮剧烈跳动。
他抬起手，像是要摘掉什么，又像是想触碰虚空中的某个人。
“女儿……”他喃喃道，“我……对不起……”
话音未落，他眼神骤然转冷，手臂重重落下。
“放箭。”他下令。
禁军再次举戟逼近。
顾砚拉开爆雷弹引线，扔向左侧空地。“轰”一声炸响，火光冲天，士兵阵型被打乱。
林疏月扶着燕南泠后退几步，靠在断墙上。
江浸月琴音未停，但脸色开始发白。
燕南泠一手按着伤口，血不断渗出。她能感觉到毒素在体内游走，像细针一样扎进血脉。
但她还清醒。
她看着高台上的楚王，发现他的左手正死死掐住右腕，指甲陷入皮肤。
他在对抗。
她在等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她掌心的星纹突然剧烈跳动。
不是发热，而是震动，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她低头看去，那印记的纹路正在缓慢变化，仿佛有了生命。
远处红光越来越盛，整个宫殿都在摇晃。
燕南泠抬起头，对着高台喊出最后一句话：“听雪还在等您！如果您还认得她，就别让他们带走她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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