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土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杯的杯沿，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管家躬身递上的实验报告摊在案头，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他眼眶发烫——
「查克拉恢复效率为兵粮丸的3.7倍，除了查克拉恢复外，还有微量的治愈效果，约等于24分之一次的掌仙术治疗效果，副作用仅为轻微不适，短时间连续服用三次后出现明显的透支反应，身体进入极度虚弱状态……」
这绝对是划时代的药品，如果有足够的剂量，完全可能改变现在战场的局势，彻底逆转岩隐村在战场的战略局势，也是他灰土向上的进阶之梯。
“灰土大人，样品已经分发给三家地下诊所测试，结果均是一致。”
管家低声补充，“岩隐村的也托人带话，希望能长期采购。”
对于岩隐村知道这个事，灰土并不意外。
作为五大忍村，岩隐村的情报人员在土之国绝对是最多的，其次就是木叶了。
药品效果如此出众，检测的各个环节都有可能情报泄露，岩隐村要是不知道这个情报，灰土反而要感到奇怪了。
灰土闭了闭眼，喉结滚动。
他忘记不了母亲的话，母亲骗幼时的自己说自己吃了，把肉粥让给自己。
母亲蜷缩在庭院角落啃冷馒头的画面突然刺入脑海，虽然他们母子早就告别了这样的生活，但是灰土猛地攥紧酒杯，冰凉的杯壁硌得掌心生疼。
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办成这个事对自己的身份地位会有巨大的提升，他希望母亲可以为自己骄傲。
“备车，去城西驿馆。”
他霍然起身，黑袍卷起案上的烛火，恍如他那一颗激动的心。“告诉曙光商会的人，我要亲自验货。”
凉子坐在驿馆二楼的茶室，指尖轻叩桌案。
窗外细雨绵绵，土之国特有的红砂岩城墙在雨幕中泛着血色。
灰土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传来时，她不动声色地将一枚查克拉结晶塞进袖口——千山大人说过，谈判桌上最重要的不是筹码，而是让对方相信你随时能掀翻桌子。
“灰土先生，久仰。”
凉子起身行礼，嗓音清冷如刀，透露出雷厉风行的风格，礼节上却不失分毫，“看来我们的‘晨露’让您很满意？”
灰土的目光扫过自己身旁的护卫，护卫给了自己一个提前约定好的微表情，这个表情让灰土瞳孔微缩。
这个女人的危险程度远超预期，身上有惊人的查克拉反应，实力不逊色一般上忍，但她手中的药剂是能撬动整个土之国军需市场的钥匙。
他压下心悸，露出商人惯有的谦和笑容：“凉子小姐说笑了，合作总要验验成色。”
十支湛蓝药剂被摆上茶案，灰土抬手示意随行的药师上前。
玻璃管中的液体在查克拉注入后泛起星芒，药师倒抽冷气：“纯度比样品还高！这工艺……”
凉子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按这个价格：“我们每月供货500支，货到付款。只接受现金或者查克拉金属交易。”
灰土的指尖颤了颤。岩隐村那群战争疯子为了提升战力，两倍价格都肯吞。但他面上不显，叹息着摇头：“30万两一支太贵了，如今战事吃紧……”
“战事吃紧的难道不是雷之国？”
凉子微微前倾，用低不可闻的的声音在灰土耳边轻轻报出一串数字，墨色瞳孔映出灰土骤变的脸色，灰土上个月刚向云隐村走私了两车止血草，这是当时他们交易的任务号，黑市的任务编号。
茶盏翻倒的脆响中，灰土后颈渗出冷汗。
这女人连岩隐村都查不到的走私线路居然……突然笑了：“今天签契约，但我要加一条——我希望成为贵商会在土之国的独家代理商。”
深夜书房中，灰土将契约锁进暗格。
月光透过琉璃窗洒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这个曙光商会真是神秘，居然没有太多的信息，这很不合理，像凉子那样的年轻女子，在这个年纪拥有上忍实力，绝对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
灰土怎么都想不到，凉子会拥有查克拉晶体这种干扰感知的奇特手段，“去黑市发布悬赏，”他摩挲着药剂瓶上的曙光徽记，对阴影中的忍者低语。
“查清楚这个商会的背后是谁……记住，要‘意外身亡’的流浪忍者来接任务。”
灰土很好奇曙光商会背后的势力，但是他也不是愚笨之人，这种事还是要尽量切割和自己的关系。
岩隐村任务大厅，戴着斗笠的独眼忍者接过卷轴。委托栏上最新贴出的任务墨迹未干：
「B级调查任务：追踪曙光商会货物来源，限时三十日。」
报酬栏的数字让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
独眼忍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袖中滑出一枚刻着云纹的苦无——那是去年从某个木叶忍者尸体上扒来的战利品。
“有意思……”他沙哑低笑，疤痕纵横的脸隐入斗笠阴影
雨越下越大，土之国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明灭不定，像极了暴风雨前最后挣扎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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