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村民中炸开!
大名被擒?池之国没了?
归空忍管了?
这……这简直是天翻地覆!
许多人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看着台上的忍者。
空忍成员略微停顿,待下面的骚动稍微平息,目光转向台上被捆着的几人,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凛冽的寒意:
“经我空忍洼村临时治安所初步调查核实,原洼村村长山田及其同伙,长期倚仗权势,欺压乡里,恶意侵占村民土地财物,草菅人命,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其行为严重违背基本人道,亦触犯我空忍治下法令!”
他每说一句,台下村民的心就跟着紧缩一下,那些被尘封的苦难记忆——被强占的田地、被抢走的粮食、被逼死的亲人……一幕幕浮上心头,看向山田等人的目光中,恐惧渐渐被仇恨取代。
“依据空忍临时管制条例,及治安所所获证据,现对山田、山田龙(村长长子)、山田虎(村长次子)、野尻(刀疤无赖)等七人,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死刑”二字如同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村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要死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另一名同样身着蓝色制服、面无表情的空忍成员快步走上木台。
他手中握着一柄出鞘的制式长刀,刀身在晨曦中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他走到被捆得结结实实、已经吓得屎尿齐流、疯狂挣扎求饶的山田村长面前,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
“噗嗤!”
一道血光迸现!
那颗肥硕的头颅带着极端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滚落在木台上,无头的尸体抽搐着,鲜血瞬间染红了粗糙的木板。
“啊——!”
台下有妇女发出惊恐的尖叫,但更多的人则是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滚圆,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
行刑的空忍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最精密的机器,走向下一个目标。
“噗嗤!”
“噗嗤!”
……
利刃砍断脖颈的声音接连响起,每一次都伴随着一颗人头的落地和一具尸体的瘫软。
台上剩余的几人,在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中,接连被处决。
那个曾经调戏过不二子的刀疤无赖,在屠刀临颈前发出的凄厉哀嚎,成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整个晒场鸦雀无声,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以及村民们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眼前的景象血腥而残酷,但奇怪的是,大多数村民在最初的惊骇之后,心中涌起的,并非是对暴力的恐惧,而是一种积郁了数十年、甚至几代人的恶气被狠狠宣泄出来的淋漓快感!
他们看着台上那几具曾经不可一世的尸体,眼神复杂,有解恨,有茫然,也有对未来的深深不安。
空忍……这些穿着蓝色衣服的忍者,手段竟然如此酷烈,但又……似乎真的在为他们这些人做主?
行刑者收刀入鞘,沉默地退到一旁,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日常工作。
台上宣读命令的空忍成员再次上前,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并未发生:
“首恶已除,旧债已清!自今日起,洼村由空忍洼村治安所管理,治安所将重新登记全村人口,厘清户籍,以便分配土地,核定税赋,提供保护。”
他目光扫过台下依旧处于震撼中的村民,继续说道:“现在,开始人口登记,凡如实登记姓名、年龄、家庭人口及原有田产情况者,每口人,可当场领取救济粮三十斤!”
“三十斤粮食?!”
“真的假的?白给?”
“每个人都有?”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死刑宣判更让村民们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在这个常年吃不饱饭的穷乡僻壤,粮食就是命根子!
往年,他们拼死拼活劳作一年,交完各种苛捐杂税,能留下的口粮都少得可怜,更别说凭空得到粮食了!
而且还是每人三十斤!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巨大的诱惑面前,村民们反而迟疑了。
他们被欺骗、被盘剥了太久,早已习惯了失去,对于突如其来的“给予”,本能地抱有怀疑。
是陷阱吗?
登记了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那粮食真的能到手吗?
人们面面相觑,蠢蠢欲动,却又不敢第一个上前。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二子紧紧握了一下弟弟圭二子的手,低声道:“二子,我们上去!”
圭二子有些犹豫:“姐,万一……”
“没有万一!”
不二子的眼神异常坚定,“他们杀了山田,放了姐姐,现在又要给粮食……我觉得,他们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样!就算是陷阱,为了那六十斤粮食,也值得赌一把!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是啊,他们除了彼此和这间破屋子,已经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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