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说看到记忆的场景吗?漂泊者确实能够通过看到什么关键场景来回忆过去。
无名低下头来忍不住思考着。
也就是说,这里确实是漂泊者过去来到的地方吗?那这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别的什么残象或者声骸存在吗?
不过漂泊者的状况也只是保持了几秒,无名便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臂突然有了力量,她的脸庞也抬了起来。
“抱歉。”
漂泊者的第一句话是向身边的两位同伴道歉,随后稍微恢复了点力气,收回手臂先是活动了一下,随后才迈开步伐。
她心中已经有了点答案。
“我这一次看到的是……能够和无名你,容貌一模一样的人,衣服和我的相似,颜色也差不多。”漂泊者在一处地方停下,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配剑「调律者」,蓝金色的锋芒尽皆绽放。
“一模一样?”
“是的,不过你的共鸣能力,和我一样,声痕也不在手腕,而是在手背。”漂泊者伸出自己的右手,显露出那闪耀着金色光纹的声痕。“而且,眼睛也不会变成白色,就是正常的样子。”
搞明白了。
无名同样紧皱着眉头,漂泊者所说的那个人,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声痕在手背,衣着相似,只能够是游戏里的男漂了。
毕竟自己和男漂的形象还是略有区分的,比如说装饰物和发型上……
“然后呢?有别的什么环节吗?”
“嗯……但是我还看到一只奇怪的声骸,应该算是声骸吗?我也不确定那是什么,长着翅膀,身体很大,换句话说,我们的体型甚至还不如它的瞳孔大。”
——估计又是什么奇怪的剧情分支吧,毕竟稷庭这里,可理论上没有这种地下五层的设计,理论上能看到的聚械机偶也没有出现。
“暂且先把这个异象记下来就好了。”
无名这么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又询问道。
“那,怎么进入下一层,你有头绪吗?”
——直接挖确实可行,但根据零一的推算,地板足足有十多层黑曜石厚,光挖的话确实能挖,但有门的话还是最好。
没有门再说逃课的事情。
“等我一下。”漂泊者将手里的「调律者」用力向下一按,剑尖刺入地板,旋即,漂泊者便拧动手腕,硬生生地将剑身旋转了九十度——众多细密的裂缝如同树根般,以剑身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也就是在这时,漂泊者向后退开,转过身来向无名伸出了手掌。
“幻想杀手借我一用,就当是实验。”
“没问题。”
无名凝聚出自己的那把附魔钻石剑,放在了对方手心里,虽然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兴许是想要找到破局的办法吧。
但就在下一刻,漂泊者便用力攥紧了那把「幻想杀手」,以剑身用力敲击竖在地面上的「调律者」——两股光芒交融在一起,几乎将周围的空间染上了一层暗淡的金色。
此时,更多的水滴从地板上升起,比先前更加严重,更加迅猛的溯洄雨喷涌而出,逆流的暴雨将整个房间淹没。
“成功了。”
漂泊者将「幻想杀手」还给无名——刚刚的那一下甚至没有掉耐久条,想来漂泊者应该是凑巧从刚才的回忆知道了什么神奇的机制。
不等他们发问,漂泊者便自顾自地解释起原理来。
“「调律者」上有我的频率,再利用你的频率进行共振调谐,来让溯洄雨再次出现——嗯,姑且算是我的直觉指引我这样做。”
“原来如此。”
无名不知多少次感慨索拉里斯的鸣潮科学玄妙至极,很显然,这一次通过两者频率达到共振之后,这场溯洄雨的强度几乎达到了剧情里鸣式剧情出现的水平。
当然了,溯洄雨能够回溯出过去的场景,而此刻在众人面前的,是另一个看起来有些驼背,声音略显昏沉的老研究员。
“越来越近了啊……看来我也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在最后这一刻,果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从「调律者」剑身之中走出的这个人影,缓慢地朝着众人走来,但却最终穿过了他们,自言自语着说道。
“我本以为,我的敌人会是世人的误解,是日渐消退,不复往日的激情,是迷茫时的懈怠停滞。”
“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岁月才是我最大的敌人。”
无名抱着手臂,手指不断敲打着自己的肌肤。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应该算是有唯二的……神秧出场了吧?
“逐步逼近的大限,与解开谜团的渴求,让我变得偏执,最终致使我们的方向彻底失去控制,脱离了轨道。”
“可惜待我等醒悟之时,早已为时过晚……我们……早已步入了那扇虚假的门扉……我在这里,留下我最后的证悟。”
那位老人忽然地在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全身仿佛失去力气地垂下头,唯有声音仍旧中气十足地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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